我爱上的是什么。我爱上的究竟是那个真实的他,还是我一度渴望的幻想?
我被窥欲牵制,游走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我害怕靠近,却又抑止不了内心涌出的占有欲望。
我以为,窥得他的一切便是拥有,可是到头来,我连我自己什么时候迷失的,我都没有感觉到。记忆里,有他的欢笑,他的悲伤,他的荣耀,甚至他的仇恨,可就是没有他的心。
分明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触不可及的距离令我感到无尽的荒凉。
我好累,却睡不着。回到房间清洗了身体的伤痛,镜子中的自己好陌生。
自从昨晚开始,我已经忘了地球还在旋转,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我只知道,我睡醒的时候,外面有了阳光,窗帘扑簌簌地飞舞,将白色的海棠花瓣扫落下来。
“叩叩。”敲门后,阿姨开门走进来,我坐在床头,呆愣地望着窗台。
“太太,您饿不饿?要不,我重新再做点东西给您送上来?”
“什么时候了?”干裂的嘴唇蠕动两下,但是眼神还是懒得移动。
“差不多两点。”
“我不饿。”
我以为阿姨会出去,可是她又靠近床边,伸手说道:“琛少爷说,太太该吃药了。”
“吃药?”心里咯噔一沉,扭头一看,看见阿姨端着一杯白开水,另一只手拿着药盒,药盒里面一粒白色的药丸。
“少爷出门前吩咐,等太太醒来后务必将药送到房中,要看着太太服下才行。”阿姨瞄了我一眼,战战兢兢地说,“少爷还是很关心太太的,见太太身体不舒服,自己亲自出去买药。”
我身体不舒服?我就是看起来憔悴了一点,所以这药……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料到他是个严谨的人,还真是想得周全,事后必定要服用紧急避孕药才行,免得日后后患无穷。
我没有为难阿姨,事实上,我也不想出现纰漏,于是将这颗白色的药丸含在嘴里,喝水吞服。
“叮咚——”门铃响了,阿姨扶着我躺下,之后就急急忙忙地赶出去开门。
我闭上眼,感觉有点困意,也不知道是这药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我居然可以睡着了。
“叩叩。”就在我打算休息一下时,门口的阿姨嚷道,“太太,有警官来了,说是要见您,您看您方便下楼一趟吗?”
警官?我猛然睁开眼,爬起来应道:“我马上下楼,你先去招呼他们。”
阿姨走后,我片刻不敢耽误,强打起精神穿好衣服梳洗一番。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我慢慢地走下楼,看到大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察,两人都没见过,其中一个警官面色凝重地环顾四周,他的胡渣令他看起来有点凶恶。
“两位警官找我有事吗?”我立在楼梯口,从容不迫地打声招呼。
听到我说话,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其中较年轻的警官看我的眼神比较柔和,他对着我点头微笑:“你好,司太太,我们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没事,你们坐吧。”阿姨送来红茶,我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面,端着身子打量他们
。
有胡渣的警官眸光犀利,他出于职业毛病,看我像是看着嫌犯。
“司太太,我姓高,这位是我们的方队长,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想……”
“司太太。”胡渣警官方队长忍不住打断了姓高的警员,“我们开门见山地说,阳光福利院的叶院长,也就是叶建明先生,你认识吗?”
“认识。”我答得也很干脆,不过听到警官提起叶建明,我萌生一点不好的预感,我想到了夜叉,想到了林秋蕾,想到了谋杀。
“昨晚上凌晨两点到四点,你在哪里?”方队长继续盘问。
我稳住内心的躁动,心平气和地反问:“叶建明怎么了?”
高警员看了一眼队长,方队长深吸一气,面无表情地说:“他被人谋杀了,就在昨晚上的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他死在郊外的建筑地。”
叶建明死了,被人谋杀。这个结果,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直觉虽然没有证据可依,但是它也能真是存在。
“司太太看了中午的新闻?”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有些人,一只脚踏进地狱,他自己并不知道,但是窥视的一双眼却看得真真切切。”我嘴角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