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过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叶建明做了这么多年的慈善事业,送他的人肯定很多,四面八方的朋友都有过来参加追悼会,我没发现可疑的人。”
“我听古警官说,他死前遭受虐待,如果是一个慈善家,应该是流芳百世,为什么会有人故意将他虐待致死?”
“外面的报道将叶建明的死状稍微夸大其词。”宫云扬转动方向盘,认真地说,“我所了解到,他死前被人注射了麻醉剂,也就是说,他被人虐待的时候,可能毫无知觉。”
“脸皮生生地剥下来,这种手段也亏凶手想得出来。”我靠着椅背,若有所思地嘀咕,“不瞒你说,我刚听到他的死讯,非但不会震惊不会悲伤,反而有点大快人心之感。”
“叶建明真的胁迫你改嫁给他?”宫云扬扭头看我一眼。
“我怀疑他是不是跟司教授有过节。”
“他和司教授的事情其实可以问莫老。”宫云扬靠边停了车,然后手指着不远处一长条队伍,又道,“呐,壮观吧,这就是‘流芳百世’。”
来送叶建明的人确实很多,墓地山下的前坪聚集了大批他的拥护者,当然,少不了记者的追访,追着福利院的人问东问西。
宫云扬问我要不要下车,我觉得,为了不引起骚动,我还是就在车上观望为妥。
看到熟悉的人,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云扬问我怎么了,我答不上来,就是看到年雪琼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怪异。
虽然隔得有点距离,可是大家都是垂头擦拭眼泪的时候,年雪琼却仰着头,不流半滴泪
水,她像是送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可是据我所了解,年雪琼应该是偷偷喜欢着叶建明,如今两人阴阳相隔,她的悲痛不是应该更加明显吗?
“我们走吧。”队伍踏着台阶上山,差不多可以之后,我让宫云扬载我离开。
返回时的我心事重重,我的头靠着车窗,眼前的景色飞驰而过,我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了。正如我的小鱼,我来不及做他的母亲,他就离去了。
“云扬,你下午还有没有事情?”
“没有,怎么了?”
“我们去一趟福利院。”
即便叶建明已经不在,可是福利院还是正常运作,我将马骁骁约出来,有她才能进入福利院,也是因为年雪琼此刻不在福利院,她才敢将我和宫云扬带进去。
“还好有年主任坐镇,否则福利院都乱了套。”马骁骁和我们一起去了前院的莲花池,我们在亭子里面坐下来。
福利院的小朋友还需要上课,所以只有几个代表跟着送葬的队伍去了墓地,而马骁骁也升了职,目前管理的事情比较多,她也就走不开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叶院长不在了的话,最后可能晋升为院长的人,就是年主任?”我旁敲侧击的问题还是令马骁骁敏感起来,“话是如此,但是年主任不可能谋害院长。”
宫云扬偷着瞅我一眼,“马小姐,你觉得院长平日里有没有与人结怨?”
马骁骁很不自然地看了看我,我大大方方地点头,回答了云扬:“表面看起来,的确只有我这个头号仇人。”
“为什么是表面看起来?”
我对着马骁骁再次沉重地问道:“有件事,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在福利院做义工,但是偶然经过时,看到你们在大门口清理油漆,似乎有人在大门口喷了不好的字眼。”
“油漆?”马骁骁皱着眉头思虑,片刻后,她恍然惊呼,“哦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门卫的老梁发现了外墙上面的油漆,的确写了‘禽兽不如,不得好死’这八个字。”
宫云扬双眼一亮,激动不已地站起来,“知道是谁喷在上面的吗?”
马骁骁抬头回道:“那时候福利院大门口的摄像头早就被人敲坏了,之后我们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忘了找人来修理,等到出了这件事,年主任吩咐我们找人维修,我记得那个时候,福利院的人还私下里谈论,说是叶院长的竞争对手故意诋毁他。”
“他还有竞争对手?”
“那当然,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福利机构,树大招风,其他人不受政府重视自然也就跟着眼红。”马骁骁叹气一声,“年主任对此事颇有动怒,还口头规定我们再也不许提起。”
“马老师,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人找你,听说是警察呢。”女老师吆喝一声,马骁骁赶紧跑出凉亭,我和宫云扬好奇地跟上她,走到教室门口的花坛旁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