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啪——”随着开关门的两声动静,我的世界总算平静下来。
我以为闭上眼就是睡着,睡着后,发生的一切就是梦境。其实我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根本睡不着,不存在什么梦境。
我大概就是拼凑的人形木偶,每一寸关节在他手中脱落,他支配我的生死,操控我的思想。他狠厉地撞击,带着莫名的恨意,强势地占有,粗暴地进入我的身体。
我一直看不清他,无声地忍受这些蚀骨的痛。
偶尔我会急促地呼吸,他抓住我的脖子,手指放在我的嘴边,他感受我的呼吸,我的反应给了他感官上的刺激,于是他也会陷入一场沉迷。
我们在地狱追逐欢愉,时间变得微不足道,他竭力地唤醒我身体里的欲望,好像只有这个时候,我们能够拥有彼此。
不过,拥有的时间转瞬即逝。
他抽身离去,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像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瞪着黑暗,由于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我的四肢渐渐地麻木,我的双眼干涩到没办法流出眼泪。
天际泛白,入冬的第一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的**上面。
我赤身,就像初生的婴儿,以最光洁的身体迎接这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有他,我流连忘返,舍不得纵身轮回的彼岸。
“叩叩。”顾阿姨在门口说话,“太太,我可以进来吗?琛少爷说,该送药给您了。”
又要我吃药。我迟钝地回过神,拉上被子,应声她可以进门。
“看来琛少还是关心太太的。”顾阿姨将药盒递给我,里面有两种药,一种肯定是退烧药,另外一种应该是事后补救的药。
看着我喝水咽下,顾阿姨又说:“琛少嘱咐我,说以后每天都要送药给太太。”
“我又不会天天生病,干嘛天天吃药?”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是琛少交给我的药,他说,要看着太太服用。”顾阿姨疑惑地眨眨眼,“可能是补品吧,像那种什么维生素之类的药物,反正琛少肯定不会加害太太。”
我点了点头,管他什么药,给我毒药我也照吃不误。
顾阿姨出去后,我也起床,洗漱时,我发现身上出现**的印记,特别是大腿上面淤青格外明显,按下去还很疼。我在浴室找了一点药膏涂在上面,我不想看到这些伤痕,我讨厌看到伤痕。
“太太,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下楼走进餐厅,顾阿姨跟我打招呼,司其琛已经差不多用餐结束,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手机,然后擦了嘴就站起来离开了,整个过程中,视我为透明。
后来他接到电话,这时,门铃响了,顾阿姨出去将何医生带进门,我还没开始吃饭,何岩就坐在我身边问东问西,我知道他这是关心我,可是我觉得我的状态还挺好的。
之后何岩走到门口,和顾阿姨一起将司其琛送出门,穿上黑色大衣的司其琛显得神采奕奕,气质不凡,最令我注目的是他的眉眼略微得意,看起来他
好像心情不错,不知道刚才是接到谁的电话。
我料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只能以梦对待。难不成我还要跟他争个面红耳赤,别说争论,话到嘴边就难以启齿,何况,我自己选择体罚,只是没有想到还有最后一种惩罚。
希望风波过去后,他依然相信我。
何岩测量了我的体温,似乎这回我并没有上次的严重,应该吃点药就可以。确定我没事了,何岩也要返回医院学习,最近他挺忙碌,他说他要继续考证,想有机会出国深造。我当然赞同,也鼓励他不能放弃,如果可以,我也想跟奈奈一样,去继续学院再接受教育。
上午我和躺在医院的峯少视频,他的情况比我糟透了,两只胳膊接上去也没办法止痛,由于他身份的缘故,院长强烈要求峯少住院两天,这件事惊动了莫家,甚至连记者都潜入医院偷拍,还好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监管措施有保障,峯少住的房间绝对安全。
“莫太太问的时候,你怎么说?”我坐在沙发上吃葡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随便撒了个谎。”莫少峯撇了撇嘴,“我发现司其琛好像下手越来越狠了,小时候跟他打架都没有伤的这么严重,不就是两只手抱了一下你,有必要拧断我的胳膊吗?”
我扑哧一笑。顿时,又因为莫少峯的话而提醒了我,我恍然,当时好像是峯少双手抱着我,而我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所以我的手受伤了,峯少的两只胳膊也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