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教训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姿不好的情况下,容易流点口水出来,如果是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倒还好,可是其他姿势就不行了,完全颠覆了我的淑女形象,虽然我也不是纯粹的淑女。
我用纸巾擦嘴的时候,从后座下了车,司其琛锁上车门,走在我身前。
因为我们是捐款人,所以孤儿院的院长还记得我们,他跟上次一样热情地招待我们,说了最近孤儿院的情况,其目的也是希望我们继续捐款,司其琛偶尔会扫一眼我,我用眼神告诉他,别看我,我没钱了,要捐款你自己出,我那九十万是我的棺材本。
“这个小朋友?哎呀,很不凑巧,他前几天刚刚被人领养,已经没有在我们孤儿院了。”院长一脸歉意地看着懵逼了的我们,不过懵逼的是我,司其琛显得很淡定。
“之前阳光福利院的事情,你应该了解过吧?”司其琛突然不找威威小朋友了,反而与院长闲聊起来。
“听别人说了一点,不过具体情况我就没怎么了解,我这岁数很少接触网络,听说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太太与他有过节吧。”
“不过我想你和叶院长应该是很早之前的朋友了。”
“嗯,算起来的确认识了很多年,不过这几年就走动得少,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小地方太偏,出去一次也不容易,我又有眼疾,没办法开车。”
“那么据你所知,叶院长在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司其琛试探性地追问
下去。
孤儿院的院长冥神苦思,犹犹豫豫地说:“没听说他得罪过谁,他是大善人,做了不少善举,很早的时候,他和一个姓江的商人在山区建立了希望小学,后来他就创办了自己的福利院,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还被评选为本市的最佳公民,这样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有人追捧叶建明,我的心里就堵得慌,好想将双耳屏蔽,免得将中午吃的东西吐出来。
司其琛见我脸色不太好,也就没有与院长谈下去了,他也知道,叶建明善人的口碑根深蒂固,多数的人还是觉得他死的可惜,死的冤枉。
我们从院长室离开,行走在孤儿院的回廊中,这会儿是下课了,小朋友都在前坪玩耍。
“又断了,好像走到哪里都会断掉。”
“这么容易灰心,根本办不成大事。”
“你好像很乐观?”
“这不是乐观,是一种精神。”司其琛斜睨我,深沉地说,“我记得有一次,我接手了一件棘手的案件,所有人都说我的委托人是嫌疑人,我肯定赢不了官司,于是我就自己展开调查,从嫌疑人的过去查到了现在,一开始确实毫无头绪,没有线索。”
“然后你还是硬着头皮查下去?”
“不是硬着头皮查下去,而是坚信自己,给自己一个信念,这种信念就是追求真相的精神。”司其琛陡然止步,站立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地说,“任何真相都不会来得容易,如果轻言放弃,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而你,就是助纣为虐了。”
他眸光中的坚定熠熠生辉,照亮了我眼前的灰暗,我的心绪被他鼓动,竟然忘了失落,好像真的很快就接近真相。
“不过这几件案子比我以前接手的案子还要复杂。”司其琛避开我崇敬的眼神,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可是我觉得只要你肯查下去,一定会知道真相的。”我踩着小碎步跟上他。
“我又不是神探,尽力而为。”司其琛撇了撇嘴,扭头啐道。
“因为你不会助纣为虐啊。”
“我那是打个比如。”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案子这么感兴趣了?”趁着现在他心情好,该问的干脆就问了吧,免得一直困扰自己。
“请问……”就在我等着他的回答之时,忽然我们身后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应该是孤儿院的老师,看到我们注意了她,她不好意思地问道,“请问这位是司太太吗?”
女人轻声细语,对着我欲言又止。
我和司其琛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我点头应道:“我就是司太太,你认识我?”
“我在网上见过司太太的照片。”哎呀,开始侵犯我的肖像权了,我心里如是想的时候,其实还是很耐心地听着女人说话。
“司太太,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也认为叶建明是个伪君子。”女人上前一步,四下张望后,煞有其事地说,“叶建明可能有**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