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莫老,顾阿姨问我是不是谈的不开心,我没吭声,她主动安慰我不要觉得委屈,因为在这几年,她经常听到关于莫老的作风。莫定宣是军人出身,所以做事刻板了一些,对人对事要求严格,一丝不苟。
我觉得峯少完全没有被基因误导,虽然风流不羁了一点,可是待人诚恳,又好亲近,若是像老爷子的脾性,别说跟我做朋友,就是坐下来吃顿饭,恐怕都很难。
为了不让顾阿姨担心,我反而转身安慰她,我岂会是那种轻易被人影响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人能牵动我的喜怒哀乐,其他人的话,全都靠边站。
晒照片的计划还是被打破了,因为奈奈给我电话,说房东找他们谈签合同的事情。我们三人随口这么一商量,也就真的定下来。
继续沿用MOONBOW的店名,继续走完这段陌路。
我的棺材本就是那剩下的九十万,奈奈和尤娜根本没有积蓄,她们狡猾的很,知道我的身份,还以为我多有钱,与房东周旋之后,最终以五十万的朋友价转到我们手上。
五十万啊,简直要了我的命,一下子卡里面就只是有四十万了,我算了一下,每年我省吃俭用也要花两万,往后如果MOONBOW不赚钱的话,我还要搭钱进去交房租,突然觉得做买卖不太适合我,风险太高,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MOONBOW,我们回来了。”我们三人推开门,进入酒吧里面时,一种情感的归宿瞬间点燃了我们的兴奋。
“噢,又回来了,太好咯。”奈奈和尤娜上蹿下跳,好不高兴。
他们说得对,我们又回来了。物是人非,我们回来了,可是有个人,再也回不来。
我坐在沙发椅上面,泪眼婆娑地看着吧台。
“这是我的名片,也许我能帮你。我很喜欢你,说不定是一见钟情。”
妙姐,你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还是因为我是司家的人?
“妙姐似乎很喜欢自拍?”
“错,我喜欢偷拍。我想,只有偷拍自己喜欢的人才觉得有乐趣可言。”
妙姐懂得偷拍的乐趣,这一点与我不谋而合,如果我们不是为了各自心爱的男人而确定立场的话,或许可以成为知己好友。
温一妙,我敬你是个重情义的女子,下辈子与你做姐妹吧。
泪水侵入心间,往事不堪回首。我觉得我不再后悔花钱将店铺转下来,或许MOONBOW就应该是寡妇做老板。
庆幸之前妙姐翻修过酒吧,所以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崭新的,我们三人花了一下午时间搞卫生,差不多晚上九点多才整理干净,大家决定休息一天,后天开始营业。
为了减少成本,员工就我们三人,奈奈偶尔要上课的时候,尤娜会找几个朋友过来帮忙,就当他们是兼职好了,工钱另算。
“我们两个的话,等MOONBOW开始走上正轨,赚钱了再算工资吧。”尤娜握住我的手,微笑地说。
“是啊,妙姐临走时,多给了我们三个月工资,还够我们用上一阵子。”奈奈甜美地笑
了笑,“何况我们以后也能做股东啊。”
三人相拥而笑,决定从MOONBOW重新开始。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解决了我另一半人生大事,返回司家的路上,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有的时候,就需要一点冲动,才能办成大事。
今天特别欢乐,从公交车站走回家的这段路,我一直哼着小调,我觉得可以把司家的黑胶碟放到酒吧,我还是戴着面具上班,尤娜依然是冷酷型的调酒师,至于奈奈,学院风不变。
想着店里的安排,我整个人特别精神,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不过走到幽静的小路上,我听到了别人的脚步声。当下,我陡然心里一慌,缓下脚步,慢慢地行走于回去的路上,这段路很少有人跟我一样是走回去的,因为住在这一带的人都是以车代步,除非是我这样的穷光蛋,买不起车,甚至连学车都没有钱。
“咔哒——”我走得急,后面的脚步声也跟得紧,我走得缓,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变慢,很明显是跟踪我。
抢劫犯?我恍然一惊,抱着自己的提包,马上加快脚步,渐渐地变成小跑,然后迈开大步快速跑。
“司太太,你等等,是我……”声音有点熟,“司太太,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我没有恶意。”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借着路灯看清楚追赶我的男人是黄维德,又是这个男人,我讨厌死他了,妙姐死的那天,他看都没看一眼,这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