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于是李嫂扶我回房躺下。我一觉睡到夜幕降临,司其琛回到房间,他说,李哥李嫂他们今晚上要去祠堂开会,会很晚回来,让我们先休息。
我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心里一沉,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突然有点想坐起来,于是斜着身子看他,“琛少,我突然想跳舞,你陪我。”
“好,我放那张黑胶。”虽然我们隐于乡下,可是必要的生活情趣一样没少,司其琛开车拖回来很多东西,他说,他没能给我安定的生活,不能再少了我喜爱的物品,所以唱片机不能少,茶具也不能落下,后来我还要了几件旗袍,琛少都一一满足我。
“我想给你亲自换上旗袍。”司其琛从衣柜拿出那件定制的旗袍,我脱去全身衣物,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肌肤,我倒吸一口气,闭上眼轻颤。
极致柔软的缎子,绣着我们的爱欲。他说,衣服要贴身,于是,身体每一处都能感受他掌心传递给我的温暖。
我侧头,他的呼吸在脖子处徘徊,他克制了急喘,吐纳诱人的热量,渐渐地蔓延,不急于占领,让我适应他的存在,感受记忆中的妖娆。
他不会扣旗袍的盘扣,我也不打算帮忙,乐声起,他放弃了挣扎,双手沿着我的双肩向两边展开,他又是站在我身后,带着我随乐曲舞动。
“你喝酒了?”靠得太近,他嗅到我呼吸中的酒香。
“李嫂说,这种药酒对女人好。”
“难怪今晚上,你特别敏感。”司其琛咬着我的耳垂,我心一紧,慌得抓住他的手。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我在你书房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我睁开眼,有点紧张,还会不小心踩了司其琛的脚趾。
等了片刻,他沉声说道:“我知道,我后来发现了,并且你后来又拿走了。”
我骤然一惊,停了脚步,转身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司其琛笑得入魅,“我在你房里也放了一个摄像头。”
我心里稍稍平衡,奸笑说道:“我也知道了,我也早就发现。”
“我知道你发现了。”司其琛撩起我的长发,指尖慢慢地往下移动,在领口盘扣的地方停下来,“我还知道,偷窥你是会着魔的
。”
我微微抬起头,眼里扫过情/欲的暗示,他向我袭来,不再克制,我们揭开偷窥的那层薄纱,完成当初偷窥对方无法满足于欲望的心愿。
夜很深,也很漫长,一支舞曲终结,世界归于宁静。这天晚上,我们状态都很好,果然还是要听听过来人的意见,喝了药酒的我,似乎越来越疯狂,好几次把司其琛累得不想起床。
“琛少,琛少?”我知道他又躲起来了,我们喜欢在油菜地追逐各自的身影,可是我总是被他戏弄,他说,如果今天不能找到他,我就要任他处置,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就想耍流氓,还是在油菜地里耍流氓,我当然不能如他所愿。
“小离妹子……”李嫂跑到田埂上,对着我大喝,“有人来找你,说是你朋友。”
我朋友?我心里咯噔一沉,回头张望,看到司其琛伫立油菜地的另一头,刚才他必定是蹲着躲起来,伺机推倒我。
我爬上田埂,看了一眼司其琛,而后跟着李嫂回去家中。我想,司其琛应该也会跟上来,可是走了三两步,并没有看到他跟上来的身影。
“人在厅堂。”李嫂招呼一声,又去忙她的事情了。我拍了拍身上的油菜花花瓣,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往厅堂走去。
刚站定,定睛一看,来者居然是丁诺。丁诺坐在厅堂,和哑妞玩着翻花绳。
“哑妞。”我挥了挥手,示意哑妞过来我身边,于是她不解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牵着哑妞想转身逃走,不料丁诺叱呵:“干嘛看到我就要跑?”
“不想见你。”
“可是我很想见你。”丁诺取下帽子,拿在手中,向我走近几步,猝然,他迟疑地停了下来,忌惮地后退半步,我眨了一下眼睛,回身看到门口的司其琛。
“切,我的天,这是大名鼎鼎的司家大少?啧啧,难怪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幅穷酸样,我到以为是哪个乡村野夫。”与丁诺精致的装扮相比,此时的琛少的确犹如沉落后暗淡的星。
“丁诺,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我心里有点刺刺的痛,我并不想掩盖司其琛的璀璨,他在我眼中,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亮的那颗。
“你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