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无分文,没办法坐车,一双腿走到无力,我就席地而睡。
时光回到七年前,我从丁家逃走,整整流浪了一年,最后因为手上的疤痕被救助站的人送往医院治疗,我的病症导致林秋蕾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将我送到司教授跟前,我才有了另一个身份。
人生,就是在无数个重合中反复折磨自己,心有千千劫,我们在劫难逃。
“今天的财经报道到此结束,欢迎……”我在橱窗电视看到财经新闻里面闪过一个男人的画面,像是有人进行剪彩仪式。
“琛少。”我心安了,我终于释怀,心安了。他没有死,他好好地活着,成为莫老骄傲的男人,成就了他自己。
我捂着胸口,痛得全身麻痹,对他的执念,并不可能因死亡而消逝。
百般无奈的我,只好求助派出所,我谎称被人抢劫,希望他们能够将我送到MOONBOW,这个时候,MOONBOW是我唯一的避风港。
“啊——”
“啪——”我没想到,我的出现,会让奈奈和尤娜两人大惊失色。奈奈看了看窗外,颤颤巍巍地说,“大,大白天,应该,应该不会有鬼吧。”
“鬼?什么意思?”我上前几步,“看到我,你们不高兴吗?”
“丁先生不是说,你死了吗?”奈奈后退了几步,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恍然,后来她们告诉我,丁诺为了欺瞒所有人,在当时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就与救治司其琛的那群人分开,他秘密转移我,两天后向世人宣告我死亡,还为我举办了一次隆重的追悼会,在世人眼中,我死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也就是说,司其琛也认为我死了,为什么,他没有像我这样感应我的存在,为什么他如此笃定我已离世。心里的落寞难以言喻,我实在是太失望了。
“丁先生来了,姐,丁先生来了。”尤娜窜到后仓,我松开奈奈的手,告诉她们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行踪,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不能被他抓回去,临逃时,奈奈将自己身上的一点钱塞给了我,于是我从后仓离开了MOONBOW。
***
一个月后。
“喂,你也真是够节省,一个月的水电还不到一度。”房东太太好几次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水电有问题。
我给
了房租,然后关门回到房间,我脱去衣物,将照片贴在镜子上,我欣赏我的琛少,他今天去了事务所,他好像回到了莫氏,也没有丢下他的事务所,他总是如此忙碌,马不停蹄。
相比在家中等待他归来,我似乎还是喜欢偷偷地窥视他,我想,我改不了窥欲,此生注定要偷窥他一辈子,这是我的劫数。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我大喝一声,捡起地上的衣服,慌张地穿在身上,“房东太太吗?还有事吗?”
衣服穿得太麻烦,我随手一扯,将窗帘拉下来裹在身上去开门。
“房……”我抬眸,不料迎上一双含泪的温柔,眼神中的炙热,融化了跌入冰谷的心脏,心,因他而跳动,因他而痛。
“如果不是记者不小心拍到你,我又不知道你就在我身边……”司其琛往前步入,我本能地后退,他举起报纸,照片微小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我一直坚信,你没有死,可是我派人到处找你,没有找到,我怎么会想到,你又在偷窥我,却不肯露面。”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不必再相互伤害。”
“你怎么知道我这一年如何度过?”司其琛咆哮,冲上来抓住我,“一年了,整整一年不曾见到你,你却忍心独自一人偷窥我。”
“我,我改不了偷窥你的习惯,这已经无法自拔。”
“不要这么狠心了。”司其琛拥住我,啜泣哽噎,“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莫说一年,我就是一时一刻,一分一秒没了你,我都觉得自己活的毫无意义。”
“可是我看你做得风生水起,身边佳人在侧,有没有我都没什么不一样。”如今偷窥他,他身边虽然不是傅瑶,却是宫洛绮。
“你这个家伙,明明在吃醋,还不肯露面,还好这一回你露出马脚。”我在他怀中挣扎,可是他不肯放手,他碰到我身上的窗帘,不禁失笑,“你怎么又裹着窗帘?”
“你每次都突然敲门,猝不及防。”
“那是因为你每次都做贼心虚。”我被他打横抱起,吓得大叫,“琛少爷,你想干什么,这里的房子隔音不好,别做坏事。”
“啧啧,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