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说,“我已经这样了,你要我变好吗?不可能了,迟了!”
或许在我才去工作室之初让我回头,我会欣然接受,或者那个时候遇到了领班,在我懵懂无知的时候接纳他,那一切都会不同,可生活哪有如果,也不允许有如果。
她很是沉重的吐了口气,一阵捶胸顿足,跟着哭声就大了,哇哇的哭声就好像雨夜里面不断在水池里面叫唤的青蛙,可我就是那个站在河边看着它们乱叫的木头。
我连一丝一毫的感触都没有,只是用一双淡淡的眼神瞧着她。
她哭累了,哭眷了,躺在床上依旧默默无声的流着泪,望着我说,“你该怎么办,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你现在活着,好像也对我没有什么改变。我不恨你,可我也说不上多么的爱你,可我知道,你如果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想一个人,我很孤独,不管在哪里我都不合群,我不知道如何跟别人相处,我更不知道如何叫人喜欢上我,我一直我行我素习惯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活着,哪怕每次过来你骂我两下我也心甘情愿。只是……”我吸了口气,将身边的纸巾递给她说,“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爱你,我知道这是亲情,或许就是因为亲情联系着才会叫我一直放心不下你,可我还是要说,我不爱你。”
我不知道我说的的话她是否能够听得懂,但这些就是我的心生。
或许之前我有一段时间的良心发现,因为肖奈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柔叫我一直保持着乖乖女的形象,一度以为我对他的欺骗和隐瞒是一种负担。可在我选择了与庄严在一起之后,我做他的小三开始,我已经不在乎了。尽管与肖奈分开我也
很难过,难道到我每次站在庄严那个高高的大厦之上就想跳下去,难受到我现在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瘦了十斤,可我还不想回头。
我又在这里安静了坐了很久,看着她发愁的样子,看着她唉声叹气的愁容,看着她因为打了针而痛苦的尖叫,看着她因为病魔缠身之后每日经历过的痛苦的排便。
后来她终于被疼痛折磨的没了力气,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屋顶,白白的脖子上面一条条的青筋乍现,鼓跳的样子就好像一根根想要从身体里面伸出来的手。
她的呼吸变的很轻,声音也低了下来,对我说,“你舅舅现在该是村里有出息的大学生了。”
我恩了一声,安静的听着她说。
“林家里面出了一个有出息的人,我也知足了。”
女人啊,你被这个社会这个年代迫害的好坏不分了吗?舅舅当年在她的身上拿走了多少钱她不知道吗?她一个人流落在这里,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看,可还要每个月寄钱回家,就算家里现在发达了,条件好了,那整个洋楼也是她**传来的辛苦钱。
但是,到头来呢?她得来了什么?一身病,癌症晚期,医生告诉我说她活不过三个月。就算如此,她还在执迷不悟的以为那个破烂的家是她的家。
我鄙夷的哼了一声,说,“我不姓林,我姓钱。”
我才不想与那样的人做亲戚。
“你姓林,跟我一样,姓林,我们都是林家的罪人。”
“我不是,你也不是,非要姓林,也是林家的英雄,没有你,我舅舅会上大学吗?家里会盖上洋楼吗?”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几分重重的脾气,好像是那种失声尖叫的呐喊。
可就算我冲着她大喊大叫了又如何,她还是会认为她被家里赶出来是理所应当。
她病入膏肓,不光是癌症,也是她那份骨子里面透出来的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如果我是男孩儿,如果她是男孩子,她会心甘情愿的出来做这些吗?她会将我不闻不问?她会将我卖给那个造成了我一生认知错误的老头子吗?
答案是,不会。
但那些都是如果,生活里面没有如果。
她又哭了,默默的流着泪水。我想她知道生活对她的不公,可她却无能为力,找不到源头,也没有办法挣脱这样的无能为力。
我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了工作室,现在肖奈已经同意了我独立的房间跳舞,每天的时间我自己确定,只要每天保证在先四个小时,他那边就不会过问。
同样,我又开始了我的脱衣舞舞场,我知道,就算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可他依旧会看我的舞蹈,每天都不会少。
今天我特意为自己准备了一件兔子的三点内力,外面穿着粉红色的透光的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