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终于安静下来,医生护士围在我身边,不断的对我说着话,给我安慰,安抚着我激动的情绪,已经不知道被我甩到了那里的针头被医生从身上拔出来,从新插入了输液管,挂上了输液袋。
我仰头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我想现在我的脸色也一定跟天花板一样吧,难看的厉害。
“多多,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依旧是这样的话。我真的不懂他这样的执迷不悟是为了什么,就因为要用我来威胁唐梦的家里和她的婚姻吗?
我冷笑一声,嘲笑他,“真是无耻,你缺爱,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不,不是。多多,我家里知道了你,之前我突然从她家里出来,她的家里人也知道了你,现在放你走,我担心,你,你……”
“担心我会成为第二个杜鹃吗?不会的,我不爱你,我也不想告诉你我心里的任何心里话,你只要放我走,我会消失的无用无踪,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我的生也好,死也好,都与你无关。”
他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不懂,一旦放开你,你真的很危险,你恨我我认了,我只想保护你。你说我缺爱,或许是吧,在我知道我爱你到不能没有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是不会好过的,我知道你偷了我印章,我的资料,我保险柜里的东西我从未对你保密过,你拿过,你看过,我都知道,可我不在乎,我心甘情愿,我只求你能注意到我对你是真心。多多……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幸福的,或者……”
“或者什么,放了我吗?我不想给你时间,我想现在就走,再也看不到你,知道吗?”
“可以,不过现在不允许,你说我利用你也好,你说我无能也罢,我都无所谓,我只想你安全,这段时间都会陪着你,等风头过了,家里那边和她那边不会为难你了我会放你走,好不好?”
这就同意了吗?可他父母那边什么时候会放过我,唐梦这里又什么时候会放过我都是未知,尤其,他还不知道我更加担心的其实是庄飞,那个隐藏在他们身边的最大的敌人,也是对我威胁最大的敌人,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之所以没有说出关于他大半个字,就是因为我知道我一旦说了出来,不管我在哪里,我都要安全不了。
“多多,之前是我执迷不悟,可这一次我知道了,我必须放你走了,我不想看着你这样折磨自己,只是现在不行,真的不行。她之所以会回来,就是不想叫我们双方父母产生怀疑,或许我的妥协有一些不妥,可我也不想在完全不能保护你的情况下猫人做出决定,你懂吗?”
或许他说的都对,可我能说什么呢,我说我不懂,他就会放我走了吗?
“多多,不管你是否愿意看到我,我最近都会在你身边,为了你的安全也好,为了我自己也好,都求你不要再闹了,好吗?”
“我没有闹,我只是想,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彻底放开我了?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就算我死了,你也会拿着我东西放进保险柜里面保存着,电脑设置着我的名字的密
码,永远将我放在心里,之后再与一个与我相似的人相遇,庄严,你这是爱吗,你这是自私,你太自私了,自私到目中无人,你真可悲。”
他只微微叹气,却没有吭声,身子向后瘫软的仰靠在背后,耷拉着脑袋沉默了良久,对我说,“对不起,我杜鹃的东西我保存起来也是想找到杀她的凶手,却没想到最后却将这件事诬告到了我的身上。都过去了,事情会澄清的,可我已经因为自己的疏忽叫杜鹃死了,我不想再因为我的舒服叫你也出事,你理解吗?”
“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滚,滚……”
我的咆哮声很难听,带着几分粗哑和尖利,好像一个已经失去了任何控制的困兽,浑身上下都被人沾满了荆棘,等待着冲进无辜的人群肆意的撕咬。
“好,我走,我走,我叫保镖在外面,你有事情叫他们,我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回来,你好好休息。”
他走,他滚了,我看着那前后摆动的房门,顿时浑身无力的软了下来,被子拉高,紧紧的闭上双眼,想要无休止的沉睡着,之前的黑暗多么美好啊,为何还要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来?我的生活是一团糟,到处都是丑陋的嘴脸,从前我以为庄严其实也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可最近越看他越是难看,难看的我恨不得拿着刀子将他脸上的皮肉一刀一刀的割裂成细条的样子。
他果真就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换了衣服,剃了胡子,头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手里提着一些水果,站在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