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我还在心底咒骂着那个写文章的骗子,上面说血水会飚出一尺高,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觉得一种无形的恐惧将我的身上笼罩。
痛,很痛……
等我睡过去了,就不知道痛了吧,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那该多好啊!
我以为天堂就是地狱,或许我这种人是上不了天堂的,所以我见到的还是那地狱一般的地方。
老头子的院子还是四四方方的,摆在城市的最中央,这个时候还没有面临差遣,平房很多,上空飞纵的小鸟在四处的飞转,院子里面的那颗香樟在风的吹拂之下慢慢的晃。
我还是那个才被买回来的小姑娘,可我的身上却穿着林默买给我的红色连衣裙,血红血红的颜色在这样烂漫的天空之下很凄美。
头顶上老头子轮下来的棍子就好像一次次敲打在我脖子上的剪刀,叫我痛的浑身痉挛。
多少次,我面对着老头子的毒打都会害怕的蹲下来一动不动,我连反抗都不会,我连喊叫都忘记了。
那种痛和恐惧根深蒂固的藏在我的心底,叫我只远远的看到那个根棍子就会吓的颤抖,我还天真的以为将棍子藏起来,我就面遭毒打,可不想,棍子不见了,老头子随手抄起手上的水瓢或者腰间的腰带,依旧对我大打出手,落下来力气似乎更加的大了。
我想,我这一辈都要不过去了,死后注入地狱也要忍受这份毒打带给我的疼痛吗?
我却只会蹲在地上哭,连哭声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搅了老头子的睡觉。
我要永生永世都在这里备受煎熬了吗?
我不……
我惊叫着睁开眼,顿时一大片光亮照了过来,我痴痴的瞧着眼前的白白的墙壁,确定,我没有死,刚才那些只是噩梦。
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一下我的脖子,却发现,四肢都被固定在床板上,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只能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食物,连说话好像都不能。
不远处就是庄严,他正低头看着什么东西,身后站着的张明正低声说话,手里攥着那只烧坏的对讲机接收器。
我想出去,我想离开这里去找林默,我答应了他要一起离开那个镇子的,我要去找他,我挣扎着要起身,可我动他不得,从前庄严用无比强大的势力困住我,现在用皮带将我捆住。
手臂上的输液针上流淌的是鲜红的血水,血袋就挂在头顶上,血水正在慢慢的注入我的身体,我好像能够感觉到那些血液的温和。
这叫我更加排斥起来,我厌恶庄严对我的好,厌恶他的一切。
我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庄严和张明的注意,两个人纷纷回头看着我。跟着听张明很吃惊的叫我的名字,“钱小姐醒了?”
庄严将手头里的东西交给了张明,交代说,“去办吧,我相信不会那么简单,你先继续查,查到了再想怎么处理。”
“是,庄总。那,钱小姐我先去忙了。”
他对我浅浅的笑了一下,转身往外面走。
庄严回头将房门关上,走到我跟前,低头瞧着我,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说,“你
现在不能说话,剪刀刺到了喉咙,声带有些损伤,不过问题不大,不会影响以后的说话。只是脖子上会留下很大一块伤疤了。”
我挣扎要去抓他,我想出去,我能不能说话不要紧,我要去找林默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庄严轻轻的吐气,脸上一片沉重,跟着皱眉对我说,“别乱动了,确保你不再乱来,我会在你稳定下来之前一直锁着你。”
我张了张嘴巴,啊了声,却不能发出声音,并且喉咙好痛啊,好像着火了一样。我想问他林默在哪里,你是不是又将他打伤了,我现在在这里几天了,你还要捆着我不放吗?我要离开,我不爱你,就算我现在不爱的是林默我也不会爱你。
我很想对他咆哮,大声的嘶吼,谩骂和控诉他,可我却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啊啊的声音。
他挂着一张无奈的脸,蹙眉瞧着我的时候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低头看了我许久才吐出一口气说,“别闹了,你这样叫我拿你怎么办?我就那么不堪吗?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
我不能回答他,也不想回答,我拼死了挣扎,好像手腕上的皮带松动了,我要挣脱了,就在我已经拽开了一只手的时候,庄严按了一下我头顶上的按钮,跟着对我说,“别闹了,你现在的情绪不好,我叫一声给你打一针,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用皮带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