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墓碑前看着他,将报道上的字读给他听,读着读着泪水就下来了,我捂着自己的肚子上,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林默,我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还不知道,可我也不想告诉他,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再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我想,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骂我,可我不想待在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了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就是安静的生活,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我你知道吗?妈妈死了,在我被唐梦抓住的一个星期后突然病发,我知道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或许离开是一种解脱。可是……”
我哽咽着,将报纸塞好,又将早准备好的糕点和水果拿出来,继续低声说,“庄严一直都很精明,善于算计,他会伪装,可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笨。就算我跟他现在是夫妻,可我们之间一点夫妻的样子都没有,从前的他不会出去应酬的,现在却从不回来,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我想自由,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自由啊,我想了很久很久,之前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可当时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才不得已又留了下来,最近我一直在想,我要委屈的在庄严身边多久?我逃了这么多次,跑了这么多次,我想通了,真的,我还是要走,我不适合这里。”
我跟林默絮絮叨了很久,说的语无伦次,我身边重要的人都走了,有的是生死离别,有的是远他乡,当时我叫东子帮我找到张三叔的时候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是否要背地里与庄严为敌,因为林默的死与他有一点关系,当时他是知道了林默被唐梦抓去了哪里,可是他却没有及时叫人去救,理由竟然是因为他觉得唐梦不会对林默怎么样,而且他还忌惮因为唐梦的关系将他不是庄家的人的身份公布出去。
可是他不知道,其实唐梦不会那么做的,如果可以,她早就做了,何必要等到那个时候呢!
我对他有爱,也有恨,或许是恨比爱更多。
我恨他,恨他,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做,所以我只能走,彻
底的离开。
我计划了很久很久,终于在这一刻鼓足了勇气。
张三给我地址的时候我之前打消的念头再一次被提了起来,我可以走了,永远的可以了,只可惜,我带不走妈妈林默了。
这一天,天气很阴沉,豆粒大的雨珠子从天上飘落下来,拍在地上啪啪的响,我坐在我和庄严的卧室里面,看着窗户外卖呢的雨滴,在点点的等待着时间的到。
彼时,小强敲门进来,告诉我说,“庄总说晚上不回来了。”
我点点头,问道,“还是那个女人吗?”
小强没有说什么,良久才恩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那个女人是庄严生意上对方的一个独女,因为生意牵扯,经常在一起,不管是在会所还是在公司,亦或是在酒店,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多长时间了呢?恩,我现在怀孕两个月,他们好像已经这样连续一个月了。
是呢,男人对女人啊,多半是喜欢,可也多半都是利用。
我不在乎庄严这样,可我在乎我的心是难过的,煎熬的。
时间再黑一些的时候,我穿了一件外套,这是很久之前林默从我的那一件,看上去依旧赞新,没有提东西,只将新买来的电话的电话卡放好后看着上面仅有的三个名字,各自发了一条同样的消息就出门了。
小强的房间灯光还在亮着,他没有睡,好像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整日夜里煲电话粥,我掐算好了时间,此时正是他们恩爱的时机。楼下阿姨的房间已经紧闭,她有早睡的习惯,听说她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就在庄严的公司做职员。
门口的司机房间灯光也黑着,估计要在外面过夜了,庄严都不回来,他自然也不会回来。
拴着嗨皮的绳子被我提起来,嗨皮惊觉的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我将绳子给它挂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很乖的用头蹭了蹭我的脚,之前上街的时候我还特意给它买了一个小雨衣,黄色的,穿在身上好看极了。
牵着嗨皮,站在门口,瞧着这个有些黑暗的房间,里面充满了回忆,我最后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挂在墙壁上的偌大的结婚照上,我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门口的车钥匙上,却没有拿,而是摘下了嗨皮脖子下面挂着的车钥匙,转头推开房门出来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在不停痛哭,没有轰雷,就只有不断的雨声。
我举着只黑色的雨伞,不断的看着往前走,脚下的石板路上溅起来的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