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的人倒是受到了惩罚,可林默还是死了。我拥有的只有妈妈一些衣物和林默的最后一张照片。
当我站在之前关押我的房间门前,此时已经大变样。
这里之前是一个很破旧并且污染很严重的工厂,现在已经关闭,外围全都重新粉刷,里面装修的好像宫殿一样番话,但是有两个房间是我特意安排的,一个便是属于林默的房间,另外一个就是母亲的房间。
床上堆满了妈妈生前的衣物,我一面整理,一面在想她生前穿衣服的样子,一定美丽极了。
在一间衣服的兜里面,我看到了一张照片,是个男人,看样子当时拍摄时候很年强,各头不高,很白,带着眼睛。
照片的背后写了一行小字,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了,是个地址,名字叫钱海。
我的心一跳,泪水啪嗒一声落了下来。
东子说,我妈妈走之前抓着他的手想要说话,情绪很激动,他当时因为是想见我,但是最里面就只说海,海……
我记得妈妈之前在城中村的时候有个喜欢了她很久的男人,但是不叫这个名字,难道……
我不敢往下想,将照片收起来,揣在了嗨皮后背上的兜里面。
钱海吗?
来这里的第三天。
一切都在几个大男人和几百号工人的帮助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站在高处,俯瞰全部的风景,我怎么都想不到我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其实,可到了这里,我依旧是不踏实的。
几天以来,我都因为孕吐反应的很厉害,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来往的医生也只是叹息说我因为孕吐才这样,这种症状持续了一个月才慢慢变好。
这天的中午,第一批旅游的人过来了,西皮很远就将香烟扔了出去,几步走向我,蹲下身,先摸了摸趴在我身边的嗨皮,满脸笑容的说,“多多,真行啊,林默要是知道了一定开心。”
“他会知道的。”
西皮再没有吭声,良久,他吐了口气,语气变的尤其的低沉,说道,“他在找你,一直都在找,尤其知道了你怀孕之后就更
着急了,尽管我们这里的资料掩盖的很好,可是他也能查到你账户上的钱不见了是做什么了,迟早都会查到这里来。”
我恩了一声,“查到是肯定,但是未必能带走我了。”
我现在与足够多的勇气叫庄严带不走分毫,包括我肚子里面的宝宝,因为我决定宝宝姓林。
“多多,你能这么想也成,不过哥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有个家啊,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多难啊,你的事业我们帮你,可你也需要男人疼啊,哎……”
我笑笑,“有你们疼就好了。我有张三叔,你一个哥哥,一个张明知己,一个东子朋友,这么多男人呢,其实我一直都很有男人缘啊。”
“话是这样,可你也……算了,我不劝你了,老大不小了,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被亏待了孩子和自己,并且你和庄严还没离婚呢。”
我接过话头,“是啊,等我们见面的时候就是离婚的时候了。”
西皮张了张嘴角,又闭上嘴巴抿紧,可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笑笑,只迎着此时的阳光,看着从地平线上上升的第一缕卓阳,心头大好。
一个月后的这天早上。
我突然决定胃里面难受的厉害,浑身上下都抽痛的疼,等我终于挣扎着从楼上下来找到了来人帮我的时候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全部的衣服,东子和张明向来起得早,两个人喜欢晨练,所以此时的他们正绕着房子前的广场跑步,我坐在门槛上,喊也喊不出来,只能趴在地上蜷缩着,是嗨皮将他们领了过来。
嗨皮的狗吠声在耳边震荡的就好像一声声的钟磊,轰的我浑身都颤。
他们将我送到了市里的医院,我营养不良,倒是孩子有危险。
都已经快五个月了还有危险,这叫我吓的不轻。
我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反复交代他们不要通知庄严,除非我死。
进去后很久才被推出来,孩子保住了,可我要继续在医院里面住着,并且不能乱动,除非孩子到孩子出生。
这对我就是一种折磨,可我必须这样做。
躺在床上,我就好像一个被伺候着的木偶,只知道吃饭睡觉,连翻个身都需要人帮忙。
终于在我躺了一个月后的这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看到了我熟悉的一张脸之后有所好转。
“多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