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
我能感觉到沙尘就在身边周旋,微微睁开些眼,只能看见数不尽的飞沙与黄尘,还夹杂少许的雨水,连法拉玛离我那么近都看不清。
不过还好这沙尘暴真如法拉玛说的一般规模不大,持续了十来分钟就感觉风力在逐渐减弱,再等个几分钟后呼啸声也渐渐远去到完全消失。
我将头埋在身下,一动不动,直到法拉玛拍了拍我对说道没事了,可以起来我才抖抖身上的沙子站起。
耳朵里灌进些沙子很是难受,我又是掏又是洗的,半天才整得舒服些,法拉玛说这次只是小沙暴,若来个大的可就不能躲沙丘后边,要不然真得被埋!
听了这话我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许戟铭白净的脸死这几天被风刮日晒的也变得粗糙,甚至长出了日晒斑,不过也活该,谁叫他爱耍酷只戴顶帽子。
我们清点下物资,确认没有损失后又接着上路,刚才那一刮还让我凉快些,可风劲一过感觉更热,我洒了点水在手心,拍拍干燥的脸。
我们在法拉玛的引导下走了近一个星期,路程是走不少,可前方的路依旧遥遥无尽头,我抱怨的问法拉玛:
“不是说四五天就能到吗?这都第七天了!”
法拉玛也很无奈,对我说:
“这一路上净出事,我们这速度能走到这已经算快了”
接着他四处观望了下,
又说道:
“我记得再往前走应该有片绿洲”
我一听有绿洲,立马来了精神,这几天没洗澡浑身很是难受,若真有绿洲我一定好好洗洗。
法拉玛说的还真是,我们往前走没多久真就看见一片绿洲,那一片绿在荒芜的沙漠中很是显眼,我们加快速度,没想到这绿洲看着是挺近,实际走起来还蛮远的,我越是心急可就越是走不到。
终于在黄昏时分我们赶到绿洲前,这片绿洲不大,中央有一塘清泉,法拉玛说这是地下水,周围的树大多是胡杨林,灰杨林,白榆木等植物,刚进绿洲只感觉说不出的凉爽,待我们将水补满后,我迫不及待的脱了个光往里跳。
法拉玛与许戟铭只是简单清洗下脸,我在泉水里尽情享受,畅快感遍布全身,绿洲里还有些体积不大的动物,法拉玛又不知从哪里抓了两只类似豚鼠的动物,扒开皮开始生火。
绿洲里凉快,我干脆光着上身,赤着脚,许戟铭找了棵树躺靠着闭目休息,每次一闲下来都见他在休息,我也见怪不怪,与法拉玛两人就着该如何烤的问题展开讨论…………
晚饭过毕,我舒服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时间赶得紧,我真想在这多待几天,想起明天又要进沙漠,睡沙地,就一阵心凉,不由得暗骂上头真是乱来,每次任务都让我去,想着想着感到有些困意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被法拉玛的歌声吵醒,他兴致勃勃的唱着,手脚还时不时舞动一下,我被吵醒后睡意全无,起来简单的洗漱下,干啃了两口压缩饼干,许戟铭此时正盯着骆驼发呆,像是在打量什么,看着竟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昨天的休整彻底将我们这几天的疲惫驱赶,上路时法拉玛欢快的吹起长哨,三人骆驼队又赶进沙漠。
这几天走沙漠我也从法拉玛那学了些知识,比如翻沙丘怎么走也是很有学问的。由于风力的作用,沙漠内的沙丘有虚、实之分,如果分辨不出来,不但找不到翻越沙丘的最佳路径,反而会白白消耗体能。一般情况下,沙丘的背风坡是虚沙,迎风坡是实沙。因此,翻沙丘时不能直直走,更不能走背风坡,要挑迎风坡走。当地人翻沙丘时,一般是顺着沙湾走。
行进途中也常常能遇见响尾蛇,蝎子,沙狐等,偶尔会遇见沙漠中一些无名尸骨,半埋半露,估计是沙漠中迷途的遇难者,一般见着了我们都会将其埋起来,毕竟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又是几天的路程,就在我精神临近崩溃时,法拉玛激动的指着前方对我说:
“我们快到了!”
我一听,终于尼玛到头了,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央地带依旧是荒无人烟,据法拉玛说,这里以前还有间私人接待站,后来因为要建设沙漠公路而拆迁,但不知什么原因,沙漠公路并没有从这里途经。
我暗笑,这里藏着政府的秘密,能建公路才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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