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青虫一样,充满了说不出的厌恶。
闻天鸣讪讪收回手,说:“我们到沙发上谈吧。”
林丽低垂着眼帘,沉默着坐到了沙发上。闻天鸣也坐回沙发,特意小心翼翼地离她远点,生怕离近了让她不舒服,影响谈话效果。
“那个,”闻天鸣期期艾艾地开口道,“我知道,娜娜和小兰一定跟你说了那天早上的事情。情况是这样的,我头天晚上喝多了,这个老万和多瑙河医院的一大堆人都可以作证,回家后发生了什么,我自己完全都不知道。”
他仔细瞅瞅林丽的表情——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保证,对白晓玲没有任何意思……我只爱你。那天晚上的事情,绝对只是个意外,我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在她冒出来之前,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在家!不然我会傻到让黄新娜他们进屋,被她们抓个正着吗?”
他再仔细瞅瞅林丽的脸——她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至少没有摸菜青虫的那种厌恶,有门儿。
“喝完酒以后,我们那个……从来都没成功过。所以,那天晚上我和白晓玲根本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老婆,我知道刚失去了小宝,你特别伤心,我也特别难过!但是,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从来都没有过其他女人。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我就太冤了!!”
闻天鸣激动地说完这番话,再仔细瞅瞅林丽——她黑色的长睫毛轻轻煽动了一下。
在闻天鸣的注视下,她轻启朱唇,细声说:“明天,让白晓玲亲口告诉我,和你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就信你。”
闻天鸣喜笑颜开,说:“好的,老婆!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
第二天是周六,闻天鸣上午就出去了,出门前显得兴高采烈。林丽看在眼里,心里琢磨:没准他真的和那姓白的没有什么,但一想到姓白的裸体穿着闻天鸣的衬衫,心里又跟吃了苍蝇一样。
茶餐厅的环境十分优雅,一棵巨大的仿真树矗立在大厅中央,粗壮的树枝向上伸展到天花板,再沿着天花板向四周蔓延开去。棕色麻绳从树枝缝隙处垂落下来,麻绳下端悬吊着摇摇晃晃的靠背沙发,沙发上放着大大小小软绵绵的垫子。
闻天鸣皱着眉头坐在吊椅沙发上,不停地看表。他特意选了离白晓玲住处很近的这个餐厅,约定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
姗姗来迟的白晓玲见闻天鸣在座位上抓耳挠腮的着急样,心里暗笑。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迟到的,接到他的电话,她兴奋不已,就马不停蹄地洗头、做发型、配衣服、配鞋子、配包包、化妆,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半个多小时。
白晓玲的出现,让闻天鸣松了口气。他殷勤地为她拉开沙发,伺候她入座,还贴心地把一个小靠垫塞到她腰后。
“想吃点什么?”他热情问道。
“随便。”白晓玲说。成熟男人的一系列动作让她心里十分受用,有了那晚的亲密后,他没事总躲着她,思念都快把她搞疯了。
“让我看看。”闻天鸣煞有介事地拿起菜谱,仔细翻看,说,“这家店不行啊,连‘随便’这么受欢迎的菜品都没有。”
白晓玲“扑哧”笑出来,娇声说:“讨厌!”
看她娇羞的样子,闻天鸣脚跟发软,头皮发麻,莫非自己真的跟她那个了?
“秋天容易上火,女孩子脸上最容易长包包,给你来个清蒸梨膏吧。”
他抬眼看了一下白晓玲,她的脸上红红白白,仔细化过妆,闻天鸣脚跟又一阵发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拍马屁:“你皮肤这么嫩,应该不需要消火,不过预防一下也没坏处。”
他又点了几样女孩子爱吃的清淡菜品和小甜点。在等上菜的时候,两个人东拉西扯,讲了讲公司的事情,又探讨了下年终奖的额度范围。闻天鸣做销售多年,说起话来是天南海北,滔滔不绝。自始至终,白晓玲都感觉自己飘在云上——暗恋已久的男人终于主动约会自己了,简直是久旱逢甘雨,让她中人欲醉。
闻天鸣却始终牢记着今天的任务。
寒暄已毕,闻天鸣终于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晓玲,上回我喝多了,谢谢你照顾我,把我送回家。老万说我那天一个人喝了至少有一瓶,有那么多吗?”
“何止一瓶!”白晓玲瞪大眼睛,那天酒桌上他畅饮百杯都不惧的豪气浮现在眼前,“你抢老万的酒喝,抢我的酒喝,还抢施伟的酒喝,连曲连虎的酒都被你抢了两杯。”
闻天鸣笑:“有这么厉害?我都没啥印象了,只记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