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霖开口,“我保证。”
池晚晚认真的倾听他说话,看到他的神色略显不安,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宋先生也曾经找过我谈,我说我出面道歉,希望他能撤诉,起初他是不情愿的,不知后来怎么又答应了……”
池晚晚听着他解释,默不作声。
“不过……”他拿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顿,“你放心吧!现在外面的人,指责的矛头不再是你了,而是我……”
刻意拉长的尾音听得池晚晚极其不适,她端起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喝完了之后她才察觉茶水的味道很怪异,但终究没有多想。
他的目光落在池晚晚的身上,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太理解这个笑容的含义,这样的光线让她极其不舒服,她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忽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池晚晚以为是自己下午头痛的缘故,于是没有多想,直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暖色的灯火洒在走廊上,窗外的雷声一阵接一阵,大雨持续下着。
洗手间这边人影寥寥无几,奇怪的是,明明是晚餐时间,环视四周,发现这家店安静得可怕,连前来吃晚餐的人都很少。
池晚晚越是往里走,越是发觉头昏昏的,视线也越来越是模糊。
这是怎么了?
还未走到洗手间,身后就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都很轻,轻地池晚晚不得不拿双手支撑着墙壁才能勉强朝里头走。
跌跌撞撞的走着,眼睛很是疲乏,身后的脚步声飘到了身旁,半眯着的眼帘里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带着眼镜,身材矮小,略显微胖。
关霖?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关霖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我好晕啊!怎么回事?”池晚晚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支撑着墙壁。
关霖的影子在池晚晚的视线里重重叠叠,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关切,“哪里晕啊?你哪里不舒服呢?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啊?”
“我浑身都晕……”池晚晚有气无力的说着,“好晕……”
“晕就对了。”突然冷下来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入池晚晚的耳朵一样,不接地气。
一瞬想起刚才喝的茶水,味道似乎不对劲。
难道是关霖在茶水里做了手脚吗?
这个意识蹦出池晚晚脑海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倒下了,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听到关霖在耳旁轻声的说道:“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
将近凌晨时分。
宋宅内的灯火依旧未熄,一个纤长的身影来回的在客厅里走动着,步伐时而仓促时而缓慢。
宋钰诚手持电话,“找到人了吗?”
里头传来了男子紧张的回应,“宋总,您说过的几个地方,我都派人去找了,但是小姐都不在那里,后来派人蹲点,都好几个小时了还是没什么发现。”
“那你们继续找。”
池晚晚出门至今未归,宋钰诚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赶回家,确认池晚晚真的不在家之后,安排人外出寻找,可是好几个小时了,依旧没有消
息。
窗外大雨倾盆,这样的雨夜,能去哪里呢?
雨声敲击着窗户,池晚晚被剧烈的颠簸晃醒了,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她的眼睛已经被黑色的纱布蒙上了。
双手被紧紧地绑在身后,从指间对四周的触觉可以感受得出来,她现在正在一辆汽车上,而是还是一辆很破的汽车。
不知道车后座是否有人,但是池晚晚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车里不止一个人,司机以及副驾驶,都是有人的。
可是他们都不说话,唯独听到脚步晃动的声音,是从副驾驶传来的。
关霖虽然平日里性格粗劣,但是他没有晃腿的习性,所以池晚晚断定副驾驶的人不是关霖。
开车的人烟味很浓,关霖平日里也没有抽烟的习惯,而且他最反感抽烟的人,池晚晚断定开车的司机也不是他。
确认前面的人都不是关霖之后,池晚晚心里的恐慌逐渐加深了。
是关霖将他交给了别人,那么前面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绑匪吗?
疑问一点一点的侵占着池晚晚的脑海,让她心里的恐惧像是一个逐渐膨胀的气球那般,不断的胀大,威胁性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