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虎丁凛冽的眼睛,一股令人窒息般的压抑感向池晚晚扑面而来,她真切的感觉到梁虎丁眼中的杀意。
池晚晚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握着听筒手收紧了几分,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平静些,默默的等待着梁虎丁的下文。
但池晚晚终究是宋钰诚温室呵护下长大的花儿,即使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磨练,但哪儿能跟梁虎丁这个**湖相比。
梁虎丁一眼便看出了池晚晚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对于池晚晚的反应,他很满意。
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梁虎丁突然凑上前,浑浊的双眼死死地池晚晚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你死!”
冰冷残酷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如同一阵阴风袭来一般,让池晚晚忍不住打了冷颤,差点儿扔掉了手中的话筒。
对于池晚晚这番动作,梁虎丁很满意,嗤笑道,“怕了?”
虽然说起来很丢脸,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真的怕了,但随即她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任务。
想到此,池晚晚压下心中的恐惧,组织了一番语言后,盯着梁虎丁,梗着脖子道,“你现在被关在监狱里,又出不来,我有什么可怕的?”
“是吗?”听到池晚晚的话,梁虎丁如同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呵呵的笑起来。
梁虎丁尖锐刺耳的笑声萦绕在耳边,格外刺耳,池晚晚握紧了拳头,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犯了这么多罪,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
似乎是笑够了,梁虎丁慢慢敛了笑容,“晚晚,你就这么希望我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当然!“池晚晚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你犯了错,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是吗?”说话间,梁虎丁看着池晚晚,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看的池晚晚甚是慎人。
“晚晚,看来你真是希望我死呀。”梁虎丁似是感叹似是嘲讽的说道。
紧接着,梁虎丁突然话音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晚晚,你说犯了错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是么?”
池晚晚闻言,微微一怔,不知道梁虎丁这话是何意思,“那是当然,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说话间,梁虎丁还配合着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你……”池晚晚有一瞬间的呆滞,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梁虎丁。
池晚晚这幅表情似是取悦了他,梁虎丁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呆愣了好一会儿,池晚晚才找回自己的话,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罢了,无缘无故的被关到了这儿,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梁虎丁自定从容的说道。
池晚晚看着梁虎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一双美目染上了怒气,“梁虎丁,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梁虎丁打断了池晚晚的话,
幽幽的看着池晚晚说道,“晚晚,你也是律师,那你也应该知道,不论什么事都得讲求证据,不然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你、你无耻!”从小有宋钰诚护着,除了这段时间外,池晚晚的生活一直是顺风顺水的,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对于池晚晚来说,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明明被抓了个人赃并获,而现在,梁虎丁却在这里无耻的推翻了一切,为自己脱罪。
况且,正如程锦然所说,有那个所谓的关启云在的话,即使证据充足,梁虎丁也很有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想到此,一阵无力感渐渐从池晚晚内心深处升起。
池晚晚了梁虎丁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没用,索性闭了嘴,不再说话,顿时,空气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中。
梁虎丁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与其在这里跟他瞎肥功夫,倒不如回去再整理整理资料,到时候拼尽全力与关启云一搏,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样想着,池晚晚起了离开的心思,而梁虎丁似是察觉到了一般,在池晚晚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突然说道,“想不想我主动撤诉?”
梁虎丁这话,如一计惊雷,石破天惊般的在池晚晚的脑子里炸开来,池晚晚盯着梁虎丁,手上的劲儿加大了几分,眼神中有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梁虎丁,不知他是何意思。
“你今天来,就是主要目的不过是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