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抗着这只新捕获的鳄鱼,象男人一样奔驰在草原上,这只体长超过三米重量超过三百斤的鳄鱼,现在完全不能成为她的负担。
远远的,女人们听到她的脚步便蜂拥而上。“秋的女人回来了,秋的女人。”
她们象之前几次一般蜂拥而上。
当她们看见她手中的鳄鱼后,称呼便硬生生地改为她的名字,白晓静。
在过去三天内,白晓静但凭一己之力为部落奉献接近两吨肉食物,这份即便男人也难以完成的贡献,让她有资格有权力拥有一切。即便如此女人们在唤她名字时依旧一脸惊恐,她们四处张望,好象秋就在她们身边。
好象她们的男人随时会跑出来抽她们。
无论如何,在这些人的意识里,一个女人的荣耀和权力只能来自丈夫,任何拒绝丈夫的女人,只能成为社会最低层。
就象那些生长在旧社会,却又抛弃家庭的女人,会不问原因地被冠上各种可怕形容词一般。
对于白晓静,女人们羡慕、崇拜、妒忌兼恨,样样兼有。
“抬下去吧。”白晓静完全没有工夫去理这些小心思,她活动着自己的右臂,三分钟前这手被她手中的鳄鱼整个咬下来。但是现在,即便她本人也看不出,刚才的袭击是否存在。
听到她的命令,女人们对望了一眼,接着弦招呼另一个上前将鳄鱼抬走。
“抬走吧?哼!她倒真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了。”一个声音随风传来。
白晓静抬起头,但是在场的人实在太多,噪音又太大,她完全无法分出那声音究竟出自谁人之口。抬着鳄鱼的弦迅速离开,好象自己抬的不是猎物而是某种祸害。
“秋那懦夫,居然能容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为妻,整个部落风水都被她给坏了。”另一个男声音传出,这次白晓静看清了,声音来自沤麻池旁的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嘴叼一卷莫名草叶,手持长锤,正在砸碎苘麻叶柄。
将到白晓静居然敢如此大胆地直视自己,他将嘴里的草叶吐到她脚下。“你这狂妄无礼的女人,若是我的,早就将你腿骨打断,哪还容得你这般猖狂。真不知道那名叫秋的懦夫,是如何治妻,他是否会治妻。”
男人边说边锤,长锤砸在苘麻上的声音沉闷但却充满力感。
仿佛为了炫耀自身的力量与身份,他用锤音配
合话语,这让白晓静有种错觉,那些被砸的不是苘麻是自己身体。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男人均哄笑起来,他们哄笑着说:“女人如兽,不打不驯服。他若不会,只管出声,我们帮他。”
白晓静还在想如何有力反驳时,弦已经开口。“你们这帮不象样的男人,嘴里吃着别人的食物,却比女人还要不要脸地说人笑话。”
男人的脸刷地变了。
一名年纪梢长的女人接过话题。“常听人说,嘴上无毛,口无遮拦。你们这些男人嘴上长着胡须,可别学女人般婆妈。男人,得着眼于大事,着口于大事。”
听到老妇的话,男人们羞愧地低下了头。
谁知道和弦一起抬鳄鱼的那女人,说得更刻薄。“若是真有本领,就应该象个女人似地跳进鳄鱼池里。抓几只象样的猎物回来,给我们这帮女人长长见识,而不是只回炫耀那条多长出的肉。你那条长虫可喂不饱自己肚子。”
那男人的眼睛变得通红而且布满杀气,嗖的一声抽出猎刀直接冲女人飞刀掷去。
弦想救自己同伴,但鳄鱼的重量累赘了她。
猎刀**女人胸部,幸好这击原本应当夺去她生命的攻击,因为她的一个侧身动作,射进她的乳,房。
受伤女人倒在地上嗷嗷直叫,谁都能看出她怀有身孕,但那男人却依旧怒气未消。他转身去抓他的弓,还想夺她性命。
白晓静挽起那把用头发做的弓,直接射穿他的脖子。
“好厉害!”所有人被这惊艳的一击吸引。
要知道,脖子比头更细,再加上受肩部保护它比头更难瞄准。
“一点都不厉害,我瞄准的可是肩呀。”白晓静的脸抽了起来,但没人听见她的喃喃。
不过事既如此,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三百钢币。”她将自己的弓放到地上敲敲,然后去帮那受伤女人。
以货换人是大多数部落都有的传统。根据这一传统两个不同部落的人在个人问题冲突中,造成死伤,那么杀人者要么以命抵偿,要么以物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