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狐疑地看了看白晓静,又看了看巧笑娘。他当然记得她是如何被人出售,但却毫不在意地鄙视道:“别小气。”说着他把茶再次端到白晓静嘴边。“来,喝了。别浪费,听话。”
秋抓着白晓静的手强迫地喂她喝。
白晓静很不喜欢这种强迫,但巧笑娘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你男人对你可真好,我说小丫头,你也就别矫情了。话说这世界好多男人都不会在意女人的死活,你男人肯喂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可别糟蹋了这份好意见。”
这话听得白晓静心里一沉,但无论什么任何事,只要母亲开口她就无法拒绝,这是前世母亲用二十多年暴力打出的条件反映。于是她乖乖地喝了。
母亲和她之间可不止暴力那么简单。
巧笑娘继续罗嗦着属于她的罗嗦。“我说小姑娘,你男人不错,别买弄你那风情了,乖乖和他回家过日子吧。这么好的男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可别伤了你男人的心,男人的心伤不得。”
这十分象母亲的话又引发她一颤。
“我要下车。”白晓静简短地说。
巧笑娘好象很生气,一拍烟斗道。“你这丫头,说你倔你还来劲了,你男人这么好,给你买茶喂你喝,怎么能不识好歹呢?不识好歹可是会遭报应的。”
秋接着巧笑娘的话掠了掠白晓静的头发道。“乖,听话。”
经过整整十天练习,他已经可以很顺利地说出这句话了。这句曾让他羞涩不已的话。
白晓静一把将他推开,她站了起来向着马车尾部走去,那里有可以离开的门。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跳车,反正在前世为了拒绝母亲,她不止跳过车,还跳过楼。
只可惜,在那一世无论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母亲的顽固,为了达到目的,母亲从不在乎她的死活。
所以,她在三十岁那年死在了母亲手上。
“这丫头倔得……”巧笑娘生气了,踢出一条腿挡她去路,然后抽出长鞭一鞭撩在白晓静身上。“你这不识好不受教的丫头!”
白晓静没有躲避,在颠簸而且狭窄的空间躲避并不现实。所以她硬扛了这记,然后敏捷地抓住长鞭鞭尾
。她半跪在地上,用力拉扯长鞭,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就那么僵持了起来。
“这丫头,好棒的反射神经,好棒的爆发力。”巧笑娘赞叹道,她的鞭法象来只有高阶新人类才能阻止。但在今天,白晓静给她开了眼见。
但是,她明明记得这丫头没有能力,否则她不可能仅二十钢币就把她给卖了。
难道我做亏本生意了?巧笑娘暗暗想。
谁知她刚一松懈,白晓静就抓住机会向她身旁溜去,想要趁机跑掉。
但秋却从背面后扑了上来,他用体重压在她身上试图将他压趴。“我说过,女人要听话,不能任性。”他用他的双手死死抱住她。
白晓静摊开手让长鞭子滑落,她把印有鞭痕的手给秋看,这是一个无声的指责。谁知秋却更生气了。
“你这不听话的女人,给我记住,鞭子对你大有好处。父亲说了,今天任性不挨鞭,明日就得掉脑袋。我们这是为你好。”他努力试图控制白晓静,但遗憾的是,他再次被踹飞。
一天之内被连续踹飞两次,秋在自尊上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巧笑娘将索要的手伸到白晓静身边:“十个银币,谢谢。”她简短地说道。
白晓静身上当然没有现金,她用懊恼的眼神看着秋,后者连忙掏钱。
“看看,女人呐,无论说得多漂亮,做得多高傲,最后不还得用男人的钱。我说你吃着别人的,穿着别人的,总这么任性,你要脸吗?”她叉着腿挡住白晓静的去路,然后一枚枚数银币。
“知道么,十个银币早草原上够一家子活上一个月了。”
“你若真有本事,就把你男人给你的……这些还有这些全脱了,自己裸奔着出去。”她用鞭子指白晓静身上的衣服。
白晓静脸都白了,因为这话又让她想起了前世的母亲。
在那一世母亲总是这么说,她总是说:“你穿我的,吃我的,却不听我的话,你要脸吗?有本事给我脱了,裸着出去求生,不许带我的东西出去。”
当白晓静大到足以反驳上一句时,她又会说。“你连手和脚都是我给的,有本事给我砍了留下来。还有你那不听话的脑袋,也是我生的,一并砍了还我。
记得,想要不听我的话,或是离开我,就得把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