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施泰因严厉地询问,假如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正在一个个被人剿灭,绝不会如此冷静。
“白晓静。”她冷漠地说。
施泰因无法从这个姓名上获取更多信息,不过,假如她是来自四级文明,那也理所应当如此。随后他想到不应该把对方挡在下面。
这是不过是个瘦长的女孩而已,他说服自己。
“靠近些,”施泰因厉声命令道,然后他观察她爬山的样子,企图从中找到破绽。
这女人可能最多十八岁,他从她那光滑的曲线和优雅的移动中能判断出所有应该知道的一切,但同时也还在怀疑。她身上有着什么非常不像女人的东西。
比如她的傲慢和自信,还有她说话时的态度。
那种以上对下的态度,绝对不是任何孤身在外的女人因有的态度。
于是,施泰因将能量集中到眼上,用凝视的方法去打量这个女孩。从她身外,能够看见一层平滑柔软的能量气体正均匀地做着周通天运转,这气是如此的稳定,将气练到这个水准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至少他曾经花费好几年时间才达到这个效果。
这份稳定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好得有些超出预料。
随后,施泰因发现这女人除了练气再也没有进行其它修炼。
这很合理,他笑了。“女子无才就是德。”他想起了某个古老国家的传统,这传统由于某种便利性,曾经风行一世。
将女性后裔终身控制在入门阶段,这是大多数世界主流文化趋向。如此一来既能满足她们****的好奇心,又能在必要时刻迅速将她们处理给需要巴结的对象,用以谋取家族利益。换而言之,大部分家族只把女性后裔当牲畜饲养。
就这么想着,施泰因快步上前,去协助她靠近。他的文化和教养不允许他漠视一名出身良好的女人,独自爬上如此陡峭的山坡。
行到离白晓静大约十米时,他停了下来,然后伸出一只手等待对方靠近。
当那只纤细白皙的手终于搭在他手上时,施泰因只觉得整个灵魂都震动了
,这是一只细滑到完全没有一丝瑕疵的手。和它比起来那些所谓的宫廷女人,完全和粗糙洗衣妇没什么区别。施泰因忽然想起某个经典的小故事《公主和豆子》。
只有拥有最细腻肌肤的女性,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女性。
这只不过是一个从枯燥无谓生活中溜出来的女子,天晓得她是如此取得家族认可。不过,无论多么获宠的女性,想要从家庭中走出来,所要支付的代价至少得是一辈子。
因为,她们毕竟是被当做商品来饲养的,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商品跌价。
一丝心疼从施泰因心中闪过。他以为自己懂了,所以弯下腰,向着假想中的高贵家族微微行礼。
至于白晓静身上另外一些不符合上流社会的东西,非常自然地被他忽视。对于一个真正出生高贵的人,根本不需要攀附什么,因为他们自身就是整个社会攀附的对象。
“您携枪的方法不对,在危险时候您不能迅速将它拔出来。”当施泰因的视线第二次落到白晓静腰间的手枪上时,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是一把明显出自手工作坊的枪支,也许来自一级文明,也许来自二级。但那又如何,这世界没有哪个家族允许自己的女性后裔,公开携带枪支等威胁器皿,但有什么命令能够阻止那些年轻的,懵懂的心呢。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对?”白晓静问道,她将那枪取了出来,这是一只杀伤力和穿透力非常有限的枪支。除非打到关键位置,否则,它杀不死人。
她那既直接又无知,但却懵懂的表情悄然触动施泰因内心深处。
他想起自己家中的小妹妹,那个竭力与必然命运斗争的小丫头。她总是偷偷在身上携带那么一两个违规物品,以表明对命运不公的抗议。但,当整个社会轰然向她压去时,施泰因才发现,压在她身上的力量有多强大。和她相比,他那点小小悲剧完全不算什么。
想到那个逝去的人儿,施泰因将心中大部分疑惑吞了下来。
“您该弄个套子,或是远离这些危险物品。”
他用对待妹妹的语气说,将那句他从未出得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不过,疑问归疑问,把一名出生高贵的女士晾在艳阳下询问,这有违他的修养。
施泰因礼数周全地将白晓静引了进去,他象博矢一样彬彬有礼地维持双放距离,避免更多的身体接触。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