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直雄赳赳的欧卡竟然跟不上她。到了第四日,白晓静睡了个自然醒,行到欧卡房了一看,那男人正在发烧,而且烧到可怕。
外伤性败血症——
想想也对,这男人在过去一星期内一直在持续战斗和受伤,无论是与同伴的战斗,博矢的殴打还是与五个部落的摩擦,他总共受到的伤害加起来足够杀死好几人。然而,欧卡并没有休养,而是一直在努力。
正如他所说,战斗到最后一口气。
这男人,每天也许努力十八小时,也是二十四小时都在努力。他得在她熟睡之后去催促那些赶路的部落,虽然有她的血液滋养,虽然他本人是个强大的能力者,但终究也是只不过是个血肉之躯。
“再强的男人也有生病的一天。你可真是狼狈,如果我现在要杀你,那可真是容易。”白晓静笑了,然后退了出去,只当她没有看见他生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大草原的生存原则,白晓静要让他用生命去体会,就象他让她所体会的那些。
路过萍的住所时,白晓静看见一张惨无颜色的脸,还有整个瘦了一圈的人儿,过去三天以来部落几个女人,弦、晴、流三日日夜不休西照顾萍,但萍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也不说任何话,伤口的出血也总不见好。
让人不由地产生一种错觉,萍想用自己的血洗净所有不净。
“我相信你能走出来。”她抓着萍的手说。
白晓静去厨房泡了大米,预备做道小吃——红糖米凉糕作为犒劳,因为红糖补血适合女子食用,尤其是失血过多而虚弱的那些。
然后,她开始练习打拳,首先是栗腹的,然后是本森的,最后是欧卡的。虽然欧卡并没有刻意教白晓静什么,但看多了(挨打),自然也就领悟了。
汗淋淋地打了一通,然后去河边背自己当天应该背的水,白晓静知道欧卡说得不错,力量的确是女子最缺乏的。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任何招示都是白搭。
“我在为我的萝卜背水,仅此而已。”她倔强地说。
3万棵樱桃萝卜,一天需要的水份大约为两吨,再加上几个女人的梳洗,至少需要十吨左右,据说萍一天要洗至少十次澡。因此她决定先背齐这十吨。
“我的姑娘,若是锻腕力你应该这样提。”栗腹从一旁走来,拧了两个桶给她做示范,他将双伸直举到与肩同高,一手各拧一桶,这姿势,有些象白晓静父亲最喜欢的经典某些武打片中的镜头。如果配上木桩更象。
白晓静接受了这个意见,然后,她的负重一口气跌到了400斤,这下得跑二十五次才能背够十吨,也就是至少需要五个小时时间,但她不在意。反正时间就是拿来浪费的。
“到时候大米就泡好了。”
然后,更多的小孩子跟在她屁股后面追着跑,还有他们的母亲,人们在不知不觉中追着白晓静跑。这些女人给营地背去更多的水,有些年轻的甚至学白晓静的样子锻炼腕力。
……
一个又一个,经过二十四小时,直到这日正午,五个部落总算到齐。超过两千五百名移民将商队外面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在此之前这些人或许对欧卡非常畏惧,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这些人全都疲惫不堪,尤其是老人和伤者。
悲哀、敌对、反抗,各种负面情绪如同雨后毒蘑菇一样疯狂滋生,他们攻击并且抱怨所有的人,就连亲人也不放过。
因为先到者已经占据营区所有有利位置,迟来者不得不宿在外围,但外围人群在夜间更容易受到野兽袭击,这是个非常普遍的常识,所以各种冲突和矛盾接连地产生。
现在正是世俗力量干预的最好时机。
白晓静一边站桩练练气等待体力恢复,一边看两兄弟处理混乱,她要学习所有本领,有用的本领。
栗腹在商队外架起足以毁灭这些人三次之多的重武器,人群瞬间冷静下来,再也没有人提死掉的马或落下的财物,他们全都安安静静地等栗耀发言。
而栗耀,既没有哄劝,也没有安抚,他所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用工和薪酬制度,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收所有人私有财产。
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会真正走投无路,成为被
圈养的劳动力。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所有人都服了,毕竟栗耀和他的队伍在这一带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些由长年累月积压出来的威信让人们很容易就服了,而能力者面对普通人优势大到可怕,所以,他们只当自己是在部落战争中输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