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看了看完全体力不支的萍,她已经出现很严重的低血糖症,回顾过去,整整五天,萍总共只吃了几个变异萝卜,那是她唯一吃得下去的食物,喝了点水而已。
“先把这些拖回去,切段打碎,等太阳阴了再来处理可好。姑娘。”她小心地询问。
萍不想回那个谣言四起的营地,呆在野外的感觉让她舒服,只是现在,她已经虚弱得没有力气反对了。晃了晃,萍
昏死过去,这是三小时内第二次昏倒。
弦将萍抱起放进车里,并草叶给她搭了个简易的遮阴棚,让她更好地休息。
大约是正午一点左右,萍在切草的喀喀声中醒来,干涸而且变质的汗水粘在她身上,浓烈的叟味传来,让萍心中一阵惶恐。只是,她全身软得完全无法动弹。
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个女人正在铡刀切草,她们将这些干草切成小段,至于更细一些的工作铡刀无法完成。而弦在一旁晒制草药和毒药。这些原本都是她要做的事。
想到所有人都在劳动,而自己却在偷懒,萍的脸红了。
听到萍醒来的声音,弦端了红糖水给她喝。
萍不知道这碗红糖水是不是做发酵床用的那些熬的,但已经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有什么比低血糖昏倒后再喝糖水更爽的事呢,她完全无法拒绝它们的诱惑。
萍的午饭非常简单,一海碗不知道什么原料做成了糊,还有一小碟口味很重的酱菜。
萍害怕地看着那个缺了很多口子的海碗,这碗看上去并不干净,但她不会拒绝人,尤其是弦真心的笑容,她没办法拒绝。
咽下最艰难的第一口后,萍就再也停不下嘴,大量出汗让她身体矿物质,尤其是盐份,而配菜的酱菜则能很好地补充这些。
再也没有什么,比出了海量汗水后再吃那咸菜更舒服的事了。
萍面红耳赤地大口吞咽,这一顿她吃得比过去整整二十年更香,只是吃到一半,萍又吐了。就连之前喝的红糖水也都全吐了出来,就象过去几天里的每一次一样。
弦失望地冲着几个姐妹摇头,她们给萍重新找来萝卜,
“为什么不弄成粉?我记得应该要打成粉的。”萍认真地问,她大口的口地吃萝卜。她知道,发生那样的事后,她的人生除了自己再也不能指望谁,所以必须坚强。
女人们耸耸肩,表示没有工具。
萍吃着吃着又打起了干呕,强忍着休息了一会,总算算缓解了下来,她总算在肚子里留了些东西。拧着水桶想要烧热水洗澡,这才发现整个材料库房竟然找不到一丁点水。
萍不想进入人流太多的蓄水地区,那得穿过无数可怕的谣言潮流。只是若不去取,她就必须到十三公里外自己去提,那也不现实。
“或许我能在找白晓静要粉碎机的同时,再要点水。”萍迫切想要洗干净自己。
站到白晓静屋外足足十分钟,萍终于鼓足勇气叫门,但是白晓静不在,据旁人介绍白晓静和两兄弟后一直没回来,萍站在门口好一阵发呆。
萍知道,在她身后最多二十米处就有人在谈论她,五十米内,至少有二十个人在谈论自己和自己之前的遭遇,这些人或者同情,或者嘲笑还有恶意,全都将她心中的伤口一层层撕开。她还知道,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她们还会说更多难听话。
“我可以带你去找她,就在不远处。”有人彬彬有礼地上前,萍认识这人。他是博矢团队中的成员,出生不错,修养也好,现在因为受了伤而留下来静养。所以,她信了。
这人把萍引到一出僻静之所,正觉得不对劲就把人推进了一旁库房。
肉眼所见,首先是一片漆黑,然后是几只肮脏的腿以及比他们还要肮脏的男人,这些可怕的粗俗的、散发着欲望腥味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萍觉得身上每一份惊恐都被激发。随后她认出了其中一些是博矢的手下,这些人负伤或装病留了下来,为了她。
“喏,我就说这**定是贱骨头,瞧,一勾手指就来了。”引她来那人微微笑笑地说。
萍完全不敢想象地看着那人,她记得这人颇受博矢器重。不敢往深处想,她只觉得的耳朵翁翁做响,整个世界一片摇晃。
“咱们这样做好吗?”另一人问道。
“怕什么,我敢打包票这**不敢叫,若是她敢叫,咱们就说是她勾引了咱们,反正很多兄弟都会为我们做证,很多。谁会信她?一个臭**而已。”第三人说。
“再说了,外面那么多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