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牵上柱国将军,也就是贾太傅的独女入内,一入门就对着萍行了大礼。“没错,陛下的母亲,白氏,我与她曾有婚约在身,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听到此人的声音,萍面具般的表情终于有了波纹。这个母亲最爱的男人,为了她和她的母亲抛弃原姓入赘贾家,尽管一切都太迟,但却是她目前最稳固的力量。只可惜——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姓孙名子的家伙。孙氏贾黎。”有人唾弃道。
上门女婿在澹台非常受歧视,无论贾太傅如何提拔,这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贾黎的手被妻子捏得发疼,他一句不发,莫铎起身将他迎了过去。他邀请对方与自己同席。和人口水从来不是莫铎的做法,平原王的脾气向来以直接端人老窝为主。
贾黎对莫铎一拱手道:“您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人逢喜事果然精神好。”
李芨臣一掌拍到案上“胡闹,即是皇家血统为何姓白?简直是荒唐。”所谓封建家族就是男权家族,男性的权力和血脉是整个家族谱系乃至民族的基石。至于女性,尤其是姬妾,她们只是男性用来满足自身的妓,家族繁衍子嗣工具,甚至是权钱买卖交易的筹码。在男权社会子随母性这种情况,和叛祖逆宗一样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恶行。
李芨臣狠狠的唾了贾黎一口。
“老臣有一不才弟弟,名白熙民,曾与陛下有过一段恩情,
陛下为报这段恩情,也为体恤老臣那无后便故去的弟弟,降下恩泽将公主命名为白氏。所以公主姓白。”
白熙泰开始遍故事,以他的经验,白天和黑夜的转变,不过是一念之差。
李芨臣看看鹰,他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但白熙泰的话并不是完全的谎言,真假交错,让他很容易对付。反正,李芨臣信了,所有人信了。
横竖白晓静只是个就连祭祀也不能参加的公主,又不是王子,送了就送了吧。
可就在这时,女宾区传来打骂声。“贱人,你只是个奴,夫主叫你陪谁,你就陪谁,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酱油派官员中的一人,正在抽打她的姬妾。
这男子相中同僚的一只鼻烟壶,而对方要接她爱妾把玩几个月。这是一笔愿打愿挨的生意,除了那名身怀有孕的妾室谁都同意。
只除了她。
那女人一手捂着肚子,她大约有四个月身孕,羞怒交加。“妾身虽是姬妾,可好歹也出自王公之家,这腹中孩子可是你的骨血,你怎么能把他一并给送了人。”
交易双方虽然说是借租数月,但一个女人活到孩儿的娘的地步,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对方花费珍玩将她租去只是为了喝酒聊天那么简单。而且以男子肚量,她知道,自己若是被人碰过,她和她的孩子也就算都完了。即便是被强迫,夫主不会原谅她,到时候只怕是两边都嫌弃。
“对不起,你母亲只是王公宠婢,母奴婢,女奴婢,子子孙孙皆下贱。别忘了,你只是个侍婢而已,你的位份只在我允与不允之间。”
男子毫不在意地抽打,又过了一会儿,大约是打累了,见过去的爱妾,现在的贱婢依旧不肯松口,挥手换来两个随从。“拖下去,随便找个地儿,乱棍打死。”
他对自己丢失的颜面感到遗憾。
那女人就那么在众人面前,被她的夫主下令拉出去杖毙,整个会场好几百人,没有一个人出声,没有一个人阻止。尽管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但妾的孩子从来不被夫主当人。
听到这里,萍的脸又白了一分,她知道那人不过是在借机讽刺她和白晓静。
忽然间萍明白了旁观者为什么沉默,无论是顽固派也好,激进派也罢,又或是酱油党,他们全没有阻止。这些男人,他们想要得到白晓静以及妻她因该有的好处,但却舍不得妻她。他们只是想妾她,甚至只是姬她而已。
因为白晓静不顺三从四德,因为她没有小脚,因为她没有奴性和妻性,因为她抛头露面,因为她竟然胆敢和男权叫板。
就在这时,铁锈城城主带着他的姬妾鱼贯而入。
……
“既然大家是为公主殿下的终身而来,那就不要谈风月以外的事。”
这男子拍了拍手,场中歌舞伎四散开来,她们分散到每一位大人身边进行侍奉。如果他对她满意,她还在在散席之后,在更私人,更隐蔽的地方对他进行侍
奉。
当然,被歌舞伎侍奉的只是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