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从宴会厅里走了出去,一路上所有见到她的仆人都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白晓静和她的天足。那名引路的仆人询问道。“您需要坐轿吗?”
一时间,白晓静是如此了解历史上那位大脚皇后,不过凌晨时分气候实在冷,夜风吹在皮肤上就象刀子刮在身上那么疼。再加上生理期的缘故,白晓静全身不光乏力得很,而且遇见冷风肚子就疼得厉害。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整。她要在三小时之内搞定前面的事,否则天亮那场戏就得黄掉。
从宴会大厅到宾客别院大概有一个小时路程,新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地皮。所以,难得地懒了一回,倦倦缩在轿子里眯着眼睛养神。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不到,听见外面有喧哗声,用手指掀开抬轿窗帘一角往外打量。
白晓静现在正处在一处偏僻水池,水池旁一群仆人正在处理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尸,那具白花花的肉一半泡在冰水里,他们把她肚子里那两团死肉拉出来,以便更好地收拾。
“这人是工部尚书之侄,工部员外郎之妾,先前会上她夫主欲以她的三月拥有权交换一只天眼玛瑙鼻烟壶。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能买好几个妾了。谁知道这女人竟然逆她夫主之意,所以被赐了杖毙。”随轿之人收了打赏细细道来。
男权社会,男人对女人的一切,包括乱棍打死,都得称赐,老爷赐予夫人承受。
不多一会儿,轿子停在了别院之中,收了好处的仆人将轿子稳稳地停放,他牵了白晓静的手将他引下轿。谁知,刚一探头,就又被下了一跳。只见那别院大门上贴在两张风干人皮,一左一右,活象门神。
“贴在右边那两人是城主侍妾,因为不肯奉夫主之命侍奉贵客而被处死。城主将她的皮风干在这里,以杀鸡儆猴,警戒各院姬妾,夫主之命令不可违背。至于左边那人,她是顺从城主之命,侍奉贵宾,但哪个夫主能受得了绿帽之耻呢?不过,念在她总算顺了,左尊右卑,给她挂左边,算是城主仁慈。”
正说着,院子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喊声。
院内,一群随从正架着一名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女,欲将她捆在院中树上。这女子,光着身子,赤裸的肌肤上布满红艳艳的鞭痕,因为身高不够,她只能用脚尖勉强碰到地面。
离她大约一百米不到的地方,一名外表年纪三十五六的男子,捂着额角破口大骂。“贱人,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胆敢推我!你夫主命令你好生侍奉我,你只是个家妓,拽什么拽?你竟然胆敢推我。”
根据下人介绍,那名少女是一名绣娘的女儿,在她8岁时,因为母亲做坏城主的衣服无力赔
偿,所以把养了八年的女儿售价七十钢币买给城主作为赔偿。这种以女换财,以女抵债,甚至以女娱主的现象在二级文明中十分常常,古文中甚至有以女做菜媚主的现象。
显然,女子在父母眼里就已经不是人。
澹台的**和宋代一样,分为官妓、营妓、市妓、私妓和家妓几类,这其中,又以家妓的命运最为悲惨。她们的身份虽然等同于男子圈养在家中的情人,但由于所有的一切均是男子私有,夫主并不把她们当看人,而只是当做供人娱乐及发泄欲望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就可以任意使用、处置或丢弃,甚至被当货物一样地转卖,或被以物易物地换取其它物品。
以妓换马的这种古老的交易,也一再出现。李玖《异闻实录》载:
酒徒鲍生多声妓,外弟韦生好乘骏马。经行四方,各求甚好。一日相遇于途,宿于山寺,各出所有互易之,乃以女妓善四弦者换紫叱拨。
除此之外,家妓经常遭到虐待、拷打,甚至被摧残致死,例如《夷坚志支乙》卷九载:
井东兵马铃辖王瑜,……婢妾稍不承意,辄褫其衣,缚于树,削蝶梅枝条鞭之,从背至踵,动以数百;或施薄板,置两颊而加讯杖;或专捶足指,皆滴血堕落;每坐之鸡笼中压以重石,暑则炽炭其旁,寒则汲水淋灌,无有不死,前后甚众,悉埋之园中。
所以相比家妓、官妓,市妓反而更自由更有保障些,因为她们并不完全属于谁。
也许是因为知道主子即将遭殃,那三和抬轿之人话也就多了那么几句。就连铁颐那么牛叉的人,遇见了双城殿下也都扑了街,更何况一个无德又无才的二世祖?
“下去吧。”白晓静挥手道。
那三人,拿了打赏,千恩万谢地离去。
白晓静抬头看了看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