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是自然死。
她不是一个好女人,至少不是男人眼中的好女人,在他们眼里,好女人不能抱怨,更不能反抗。她们无论遭遇什么,失去什么都必须逆来顺受,才能被称之为好。
一干人等终于停在了院子深处的某间房门外,白晓静推门而入,穿过一道屏风之后她终于见着了萍,此时她正卷在厚厚的床塌之上,尽管屋子里燃着暖暖的炉火,但她依旧抖得厉害,与此同时,白晓静闻到了某钟
焦香的味道,肉类被烤糊的味道。
她注意到萍的长裙被挂在了一边。
一把掀起萍盖在身上的被褥,她看见了,那处原本是男女接触的地点,现在全被烧得焦黑。不由地狠抽了一口气。
“那禽兽对你做了什么?”白晓静怒道。
“瞧您说得,我只是做了男性原本该做的事,人类该做的事,您的父母若不做那事,世界上没您,而我的父母若不做这事,这世界上就没我。至于陛下,她那是玩火**,与我无关……微臣认为,殿下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没有体会到其中的秒味,老臣愿意为您效劳。”
直到这时,白晓静才发现一旁的椅上,竟然坐了个最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这人皮松肉弛,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但缺一左一右各包一名二八佳人,这两名女子虽不是绝色,但各有各的味道。
对着其中一人勾了勾手指,两名妾中的一人媚小笑着递上一剂药丸。
男子将它捏在手中,“知道么,这是大师给的快活丸,能叫人不知疲惫。就让微臣好生引导公主殿下您,好好享受这身为女子的快乐。”他将那药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淫笑着站了起来,谁知道,送药的茶盏尚未放下,这人便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他面色**,浑身发抖,挥汗如雨,尽管马上就催吐了自己,但毫无用处,很快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不可能,我明明……”这人伸手抓向他的两个爱妾,但尚未触到,按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银针试毒是华夏族的传统,它利用银与遇到砷元素会变色这个特点实验毒性,但这个原理并不完美,因为许多毒素和银元素并不会发生反应,所以一大批偏信传统而死于非命的同志正在阴朝地府嚎叫着他们的惨死。
“您是用了我们生产所产生的废料吧。”白晓静叉着手问,她掀开那**的眼皮看了看。
他尽管看上去非常严重,但死亡还要等些日子才能发生。
链霉素是人类从土壤放线菌群里里发现的一种菌群,只可惜人类在它之前分离出的放线菌素和随后分离出拉的链丝菌素全都因对人体毒性很大的无价值之物,但它在另一个方面,比如暗杀却异常好用,因为银针和大部分试毒方法都测不出它们。
萍大概是因为太疼了,裹着棉被一句话不说,至少静了十分钟之久这才缓缓开口。“我受不了自己身上有那么肮脏的存在,我不要带这些肮脏的肉离开。”她把眼睛闭上表示需要休息
,以及不接受劝解。
白晓静叹了口气,替她捂好被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一干女子走了进来。她们都是即将踏上黄泉之人的姬妾,为首的豁然是他的嫡妻,更准确说,是她的续弦。这女人也是原配带过来的九个媵妾之一,她也瞎了。这些女人最大的不过十八岁,最小的刚刚十岁,人数至少二十。
嫡妻自称谭氏,出自已故右丞相府上,没有姓名,只是代号知知。
知心人。
“幼时在家中,时常祈祷,不愿做女公子的媵妾,但女子的命运岂是我们能左右,所以姐妹们只得求对方不要太可怕,他和他的家人不要不要太难相处,他家规矩不要太多。女公子不要太在意我们,我们的日子能好过一些……”她抚了抚自己瞎掉的眼睛。
华夏族的姬妾制度,将同一男子身边的女性划分为三六就等,这种极度没有人性而且极度残忍无情的制度,甚至就连阿拉伯国家的“四妻制”都不如。受一夫一妻多姬妾制,那些女性里只有妻子一人属于合法配偶,其余的都是肉奴和生育母体,仅此而已。
嫡妻之下,除了稍微有点地位的媵妾有机会子凭母贵,另外一些,她们和她们的孩子终生生活在惶恐和卑微之中。
这些姬妾,说白了只是嫡妻的生育工具。不光自己没资格与丈夫情意绵绵,不光没有资格做亲生儿女的母亲,她和她的孩子随时可能被嫡妻或丈夫喊打喊杀。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