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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红又说:算卦?那给我算上一卦吧。
之后说跟苏小红说了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轮到我,老头笑着跟我说:我师父生平有两大绝学,一是占卜,二是捕魂,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师侄。
说完,分别摸了摸我俩的脑袋……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苏小红忽然双眼通红的抓住候冯凯的衣领,逼问道,“那老头在哪?”
苏小红双眼通红,模样很是吓人。
候冯凯明显被苏小红吓了一跳,急忙摆手,“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是在清凉山碰到他的,算完卦之后,再找就找不到了。他倒是给我留了一首诗,说是见了你俩之后说出来。”
“什么诗?”苏小红拽着候冯凯的衣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陇西行。”候冯凯挣脱了苏小红的手,急忙开口。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疑惑的看着他。
“对对对,就是这首。”候冯凯急忙回答,然后一看四周围过来的销售员,脸色一沉,顿时吼了起来,“看什么看?都给我干活去!”
“你先等等。”我伸手跟候冯凯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拉着苏小红走到一边。
“你怎么忽然跟疯了似的?”我搂着苏小红的肩膀,不解的问。
“他说起这个老头,我脑子里忽然多出一些记忆。咱俩还上小学的时候,见过这老头,他跟我说,我爸会失业,我会坐牢,我哥会绝后……前两个都应验了。我哥跟我嫂子结婚几年,怀上几个全都流产了,这个估计也会应验。最主要的是,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说是我想起这件事以后,离死就不远了。”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竟然有泪水在打转,显然这并不是在说笑。
“我想起咱们是怎么见到他的了,但是他给你算卦的内容,我想
不起来。”我摇了摇头,颤抖着递给苏小红一支香烟。
苏小红点上烟,颤抖着道,“那老头跟你说了什么,我也想不起来,太邪门儿了。”
说到这里,他眼角的泪水忽然溢出两行晶莹的泪水,“小乐,我要是真忽然死了,帮我照顾下我媳妇和女儿,不要让我爸妈知道她们的存在,你应该清楚,我爸妈从来就没当生过我这个儿。”
那个老头,真是我师叔吗?为什么从没听师父提起过?他是不是神仙?
“人定胜天。”我拍了拍苏小红的后背,但是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这段忽然多出来的记忆让我开始怀疑,我之后有没有再见过他?会不会哪天,我脑子里再多出一些奇怪的记忆来?
“对。”苏小红捏紧拳头,擦去眼角流下的泪水,声音沙哑的道,“我不会认命的,就算是神仙,也不能把什么事都算准。”
我拍了拍苏小红的后背,然后带着他来到候冯凯的面前,苏小红说了声抱歉,然后便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了。
“说说你儿子的情况。”
既然有生意上门,只要能救,就没有推掉的道理。
“就是忽然出车祸,然后一切生理机能都是正常的,可就是醒不来,医生说……是植物人。”候冯凯皱了皱眉,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植物人,也就是说,至少丢了两道魂。
“我得看过你儿子后才能知道能不能救得了他。”我用力吸了口香烟。
“那个算命先生说,你一定能救。”候冯凯朝我躬了躬身,然后走到边角,一辆汽车被车套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去掉车套,便露出了车子的真容。
卡宴,顶配卡宴。
“只要把购车合同签了,这车就是你的了。”候冯凯指了指旁边的车子。
“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吧,我不一定能救得了。”我摇了摇头,然后朝苏小红看去,他的脸上再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眼睛还有点红。
“你去看他儿子吧,我回家一趟,然后看看今天能不能把牛眼泪弄到。”苏小红吸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4S店。
苏小红走后没多久,我就在候冯凯的带领下来到了医院。
一看病床上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哥们儿,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连检查都不好检查了。
跟候冯凯说明情况,候冯凯又跟医院沟通了一下,这样一来二去的,直到下午三点,才把检查做完。
阳魂八去其四,阴魂十**九,丢了整整十三道魂。难怪会变成植物人,没死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