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而去。

风轻在慕容离的背上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他脸上一个一个的划痕，风轻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

慕容离站住，胸膛起伏，惊喜道：“阿轻，你醒了！”

“嗯。”风轻微笑强撑着应道，“你的脸，还有你的衣服。”

慕容离不甚在意，脚步加快，温柔地说：“无妨，马上就能下山了，阿轻就不难受了。”

风轻安心地趴在慕容离的背上，挽住他颈脖的手拨开挡在他前路的枝丫，一点接着一点地帮他阻挡荆棘。

“阿轻乖，不要动了。”慕容离把风轻的双手按在他肩上放好，“好好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风轻已是浑浑噩噩，神志难清，却不想睡去，强撑着的那一点意识，让风轻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充斥在她的脑中，撞击着她的心，她不经自语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唤灼华，你唤离华，我们一起去樊城找叶大哥，好不好？阿离。”

“阿离，对不起，对不起。”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慕容离后背袒露的肌肤上，温热的泪水浇在血肉上，刺疼在他的心里。

慕容离顿住，握住风轻冰冷的手，声音颤抖：“阿轻，不要再想了。”

“阿离，对不起，我把什么都忘了，我还有很多，还有很多要想起来。”风轻蹭着慕容离的颈脖摇头。

向后摸向风轻的头，慕容离柔声说：“阿轻，不用再想了，你能想起来我，就够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阿离，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风轻靠在慕容离的背上，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好，永远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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