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之后,肚子痛,代表生存的代价是艰辛与痛苦的,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
听完了我的分析,韩晓临危不乱的表情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痛。
他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回忆,眼眶泛红,隐隐有泪水翻滚,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韩晓这幅模样,心中十分诧异。要知道,就算以前他在学校被再多人欺负,侮辱,殴打,他都从没表现过软弱的一面。
韩晓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刚才说,梦到森林,就代表我身边的人,可能有人得了病?
我点点头,说:木属肝,一般来说,和肝病有关,如果你现在身体一切正常,那么就是你的亲人,或者朋友出现了肝脏不适的症状,所以……
我的话还未说完,韩晓突然脸色大变,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掏出身上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韩晓说:妈,是我,我是韩子,嗯,对对,我现在这边还不错,生意挺好的。对了,你身体怎么样?嗯,那就好…瑶瑶呢?妈?妈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跳,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韩晓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对着电话说:妈,妈你别急,我马上就回来,放心,妹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打完电话,我连忙问韩晓,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韩晓红着眼眶,看着我,苦涩地说道:老唐,这次真的被你说中了……我妹妹,得肝癌住院
了!
“什么?”听到这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梦境的征兆还是出现了,而且还印证在了韩晓妹妹的身上。
我看着伤心不已的韩晓,问他打算怎么做?
“她这种病,需要大量药物去抵御病毒,同时要做大大小小的手术,花费不少。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陪她,至少钱,到时候我再想办法。”韩晓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忧愁,再没有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无论谁遇到这种事,都是一种极大的不幸。病痛的折磨,昂贵的药物手术费,主要到最后,还未必能够康复。
可以说,一场大病的来临,无论病患还是家属,都是一种地狱般的煎熬。
“老韩,别想太多了,你妹妹一定可以康复的。”我拍了拍韩晓的肩膀,“你留个银行卡,到时候需要多少钱说一声,我会尽量帮你。”
韩晓微微动容,看向我说道:谢了兄弟,这份恩,我韩某铭记在心。”
因为韩晓的妹妹突发疾病,这个学他肯定是不能上了。我们买了飞往他城市当天的机票,准备当天就出发。
飞机是晚上十点的,我们找了个馆子坐下吃饭,不过韩晓没什么胃口,几乎都没动筷子,而是叫了几瓶白的一个劲地喝。
喝着喝着,他突然就自嘲地笑了起来。
“本以为世俗之事,我早已看淡,没想到……没想到我终究还是记挂着她们。这条路,看来注定不适合我。也罢,我就安安心心,当一个普通人吧。”韩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唏嘘道。
他的话我是半个字都听不懂,以为是他喝醉了在那胡言乱语,我只能劝他,让他想开点,不就是一个肝癌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可以治愈的。
“她是肝癌晚期。”韩晓轻声道。
我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肝癌晚期,几乎可以说是不治之症,就算做了手术,复发率也是近乎百分之百,大多数肝癌晚期连肝移植都做不了,目前国内外存在的治疗技术本质上都是姑息治疗,最终的目的是延长生存期、改善生存质量,要治愈?至少目前来说,中国是没有治愈病例的。由此可见,韩晓的妹妹是凶多吉少啊……
“妹妹和母亲,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羁绊。”韩晓放在桌上的手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就算付出再大代价,我也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说完这话,他直接拿起桌上还剩半瓶的白酒,就要往嘴里灌。
我连忙抢了下来,说:别喝了,你待会还要坐飞机呢。
韩晓不耐烦地说道:坐飞机又不是开飞机,怕什么?拿来!
我没有给他,而是把那剩下半瓶的酒,一口闷了下去。
韩晓惊诧地看着我,半晌后他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谈!快哉!快哉啊!
说完,他脑袋一垂,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