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言小姐,你是不是觉得纪总的价值更大一点,所以才和高裕修离婚的?”
“你是怎么和纪总认识的?”
“没人找到你现在的住址,请问你现在是住在哪里?”
“裴诗言小姐,我们接到消息说你除了纪云卿和高裕修之外还勾搭上了好几个男人,请问也都是商业界的吗?”
“裴诗言小姐……”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刻薄,有几个牙尖嘴利的几乎是颠倒黑白,直接将她定罪,连是非黑白都不过问。
裴诗言脸色绷紧,推开一个个话筒,一言不发。
不管是说什么,都能被这群为了利益撰写稿子的作者给扭曲用意。既然这样,那不说是最好的回答。
他们想听的,不是她的清白。
有几个堵在裴诗言的路上没动,裴诗言干脆绕了绕,在人流中被狠狠推了一把,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一群人散开了些,眼中有些不屑,甚至嘟囔道。
“装柔弱给谁看啊,现在那些男人一个都不在,她还想婊谁。”
裴诗言抿紧唇,站起来拍打裙子上的灰尘,环视了一圈,冷笑:“我们公司门口装了摄像头,刚刚推我的人还是想好怎么办吧!”这一句话将周围的人又沉默的逼退了一圈,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时间,裴诗言推开众人匆忙离开,直接在路边打的回去。
她刚走,身后的一群人就反应过来了,各个咒骂着。
裴诗言向司机报了地址,刚拿起包,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她条件反射的翻手查看,这才注意到手掌心已经磨破了皮。
裴诗言一言不发的从包里找出纸巾,小心的将血滴擦去。
前面的司机突然开口:“这位小姐,后面有几辆车好像是在追着我们,还有拿着摄像头的。”
裴诗言心里一紧,摇头,表面镇定的开口:“那是群专门堵人的八卦记者。”
那些人居然还开始跟踪她。
“你是明星?”
裴诗言径直提出要求:“
可以帮我甩掉他们吗,费用我可以加上。”
“没问题。”
听说每一个司机都有赛车手的梦,这句话不假。这位司机也有,提速绕了半小时后,终于摆脱了那群记者。
裴诗言失神的回到纪公馆,重重的把自己砸在床上,晕天转地。
她想不通,那个人去哪了。
纪云卿,你说要和我一起公开承担,你去哪儿了?
她缓缓闭眼,失去意识前的一秒,脑中浮现的是纪云卿的面容。
纪家老宅。
纪云卿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双手撑着窗台,望着窗户外的围墙,脸色阴沉的可怖。
只要翻过那道围墙,他就自由了,就能回到纪公馆。
自从他被强行绑了之后,身上所有能联络的东西全都被纪巡带走了,将他松了绑反手关在房间里,仍旧像是小时候做错事的对待方式——关禁闭。
关紧闭对他来说倒没什么,但这个时间,新闻那些事,裴诗言估计也都知道了,她要怎么办?
她在高裕修家的那一年过的生不如死,如果到了纪公馆,仍旧每天担惊受怕,那和原先的生活又有什么差别?
纪云卿唇线笔直,心里打定主意,伸手将窗户推开,半蹲在窗台处,衡量了一下楼层的位置,一个用力,稳稳的向外翻,踩在暂落点上,再一个借力向下,稳稳的落在地上。
翻窗这种事,他小时候经常做,但真没预料到长大后居然还会做一遍。
眼看着成功落地,他就要走,却被身旁突然出现的两个保镖围住,紧接着响起的,是拐杖的“哒哒”声。
纪巡出现在他面前,冷声斥责:“沉不住气,我教你的东西你就因为一个女人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纪云卿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没作声。
两个人,再加上纪巡,可以脱身。
他解开纽扣,挽起袖口,动作不紧不慢,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纪巡怎么也没想到,纪云卿竟然敢动手,自己竟然被亲手培养起来的孩子反咬!他将这一切都归罪在那
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身上!
纪巡狠狠用拐杖敲着地面一下,“纪云卿,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做的一切都会影响到那个女人。”
纪云卿手上一顿,偏头看去,目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