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台台机器。
程然紧皱眉头的坐在办公室里,仔细的和公关部经理商讨应急预案,门外几乎已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助理一脸愁容的走出走进,手里拿着通稿,犹豫着要不要向老板开口。
“你不要再走出走进的晃了,有什么事就直说!”程然的目光瞥向助理手中的通稿,语气满是冰冷。
“程总,您还没告诉公关部现场看台搭建方的名称,看台坍塌,他们应该负全责。”
程然看着他一愣,微微垂了眼,“不通报名称,这件事的所有责任……都由程氏来承担。”
助理一听,着急忙慌的往前迈了两步,“程总,这怎么可以?!这不合道理啊……”
“在程氏,我说的话就是道理,你们只需要负责执行!”
“这……程总,这件事的性质有多恶劣不用我来跟您强调,这是程氏游戏公司第一次在大众面前亮相,如果这件事由我们来负全责,后续的推广就难了啊……”
“啪!”
巨大的拍桌声打断了助理的话,众人吓得一跳,程然怒目圆睁,“后续的推广有策划部来负责,你是我的助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太有难度你完成不了,我也不介意现在就换其他人来负责!”
助理一脸犹
豫,眉间都皱成了个“川”字,只得恭敬的点点头,退出门去。
公关经理尴尬的清清嗓子,“程总……如果您觉得应急预案没有问题,现在我们就可以安排召开记者会了。”
“好……去吧。”
办公室的人鱼贯而出,程然的目光落在桌面的相框上,相框里放着当年周薇钱包里藏着的那张照片,这是上次玖月来他办公室特意放着的,他还嫌太娘,却也拗不过她,只得听话的放着。
她告诉他,这相片就放在这里,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似少年。
悲伤的情绪压也压不住的从心底涌出来,他站起来,拉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记者的数量远远超过会议室所能容纳的人数,工作人员不得以撤了原本安置好的椅子,记者们在会议室里挤作一团,程然刚迈进会议室的门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闪光灯几乎闪花了他的眼,此起彼伏的问询声重叠在一起,他只能听见“程总”二字不断的在他周围响起。
艰难的走**上坐下,记者们终于安静下来。
“抱歉,让大家等待了那么长时间,关于看台坍塌事件,程氏已经作出了补救方案……”
“程总,请问看台坍塌究竟是谁的责任?在舞台搭建好后程氏有做基本的监督检查工作吗?”
“程总,您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下整件事的经过吗?对于伤者的处理,程氏预备怎么办?”
“程总……”
……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打断了程然的话,无数只录音笔几乎要戳到了他脸上,他紧皱的眉头带着丝丝的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工作人员不住的制止记者,却没有人停止说话,他对着众人抬起双手,这才稍稍安静下来。
“关于伤者,程氏准备了完整的补救和补偿方案,程氏不仅会对他们的医疗费用负责到底,还会根据受伤程度的不同提供一笔赔偿金,详尽的方案采
访结束后对接人会发给各位。”
“程总,请问此次看台的搭建方是哪个公司?在对方完成搭建后程氏是否做了检查,如果没有的话,这是否是程氏的失职呢?”
“程总,您刚才话里的意思,是程氏会对这次看台事故负全责吗?”
“请问搭建看台的公司又是哪一家呢?”
……
程然垂着眼,记者们尖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他正在思考要如何回避掉这个问题,“是,程氏会对这次事件负……”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程然的声音一顿。
“此次看台坍塌事故,会由看台搭建方负全责!”
记者们都是一愣,纷纷调转照相机对准门口,只见玖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份文件,一个中年妇女垂着头跟在她身后,闪光灯疯狂的闪,玖月眼都没眨一下。
距离那个决绝的夜已有月余,玖月径直朝程然走来,他的眼眶难以抑制的泛起温热,心里的思念骤然就决了堤,他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努力忍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林总,您刚才说此次事故会由搭建方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