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浩华轩山颠。
清风徐徐吹过,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虽然是清早,但天色已然大亮,阳光明媚。从山颠之上向下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附近的山脚下,一户又一户的屋顶上正飘着缕缕炊烟。
浩华轩山颠之上,除了清脆的鸟鸣声以外,便只有慕容易和南宫绝两人。
“断蛇、鱼肠、纯钩、燕支、蔡愉、属镂、干胜、墨阳,攻则不能断,刺则不能入,及加之砥砺,摩其锋鄂,则水断龙舟,陆团犀甲。待从皆见上仗数尺光明,即剑光也……”(注一)
立于山涧上的南宫绝,立即使出一套剑法演示给慕容易看,口中不断读起心法口诀。慕容易站在一旁,仔细的观看这套剑法并牢记口诀。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南宫绝终于演示完了这套剑法。
“慕容小友,虽然时日不多,也就区区几日功夫。但老夫相信你天资过人,一定可以参悟透这套流云剑法。”南宫绝轻笑一声,缓缓道。
慕容易专心之至,会意的点了点头。但一听说这套剑法叫做“流云剑法”的时候,不免心中一惊,犹如晴天霹雳一样。
慕容易眼神一变,吃惊的问道:“前辈刚才传授给晚辈的是什么剑法?您刚才好象在说,这套剑法名为‘流云剑法’?”
南宫绝看了看慕容易吃惊的表情,不解道:“没错,正是流云剑法。小友你可有疑问?”
“哦?那前辈可曾见过这套剑法?”
慕容易再次疑惑,看起来像是难以理解什么东西一样。接着,便将小时候任豪琼教给自己的“流云剑法”招式,一一的全部都使了出来。
虽然招式和南宫绝的大不相同,但隐隐之间也能看出慕容易的这套剑法,却是极像南宫绝那套剑法的雏形。
眼看着慕容易的一招一式变化,南宫绝的脸上,竟然也随着他舞的剑法,一点点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很快,慕容易的剑式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南宫绝竟一把上前抓住慕容易的肩膀,口中激动道:“这套剑法是谁教给你的?”
被南宫绝这么突然的发问,慕容易顿时一惊。待稍微的平缓了下心情后,才一字一字清晰回道:“是我的义父,此人名为任豪琼。”
“哦?那他现在人在何处?你可否带我前去?”
望着南宫绝的激动神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
“难道南宫前辈和我义父是故交?”。慕容易不禁回忆起了旧日的往事。
“我义父已经过逝了。”慕容易心想着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什么?过逝了?他是怎么死的?小友快告诉我!”南宫绝激动万分。抓在慕容易肩上的那只手,不禁在力道上又加大了一分。
慕容易眉头微微一皱,倒也没有吭声。
南宫绝一惊,马上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当看到慕容易痛苦的表情后,歉意的一下子放开了手。无奈道:“小友请原谅,老夫刚才失态了!”
慕容易没有责怪南宫绝什么,只是看到南宫绝此时痛心的样子,心里难免也跟着难受。
天空中,一片乌云悄悄到来。片刻间,便遮住了烈日的阳光。仿佛就像遮住了每个人心中的那一段段往事。
“莫非前辈认识我义父?” 慕容易疑惑的问道。
“你义父乃我故人之后,我何以不知晓?”
南宫绝仰天长叹。继续道:“我与我师弟任子冲本是同门师兄弟,彼此的关系更是亲如骨肉,然天公却不作美。因为那时我和任师弟虽是挚友,但我二人却共同在心中有了一女子。那女子便是我们的楚师妹。其实我早就知道师妹心中的那个人是任师弟,后来他们也顺理成章的共结连理。虽然后来我和任师弟二人的关系依旧很好,但彼此的心结却早已铸下,只是彼此都没有言出罢了。”
说到这里,南宫绝轻叹一声,继续道:“结果就在一百年前,也就是五极阴阳山一役后不久。任师弟和楚师妹居然趁我下山替师父料理诸事的时候,这二人竟悄悄离开了浩华轩。从此远离了修真界,反倒心甘情愿过起了平凡人的生活。”
“那后来呢?”慕容易听着南宫绝口中的话,大为吃惊。
南宫绝的眼角渗出一滴泪水,轻声道:“后来,我四处打探二人下落,却一直了无音信。而就在不久之后师父便仙逝西去。我继承了他老人家的遗志,继任了浩华轩一派的掌门之位。当年在我继任掌门一职的当天,难免收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