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看到他在那里练剑。剑气凌厉,周围的竹子都已经被他清空倒地。
她知道他难过,可是也不能这般破坏树木。她跳下屋顶,选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竹子。本想从背后偷袭一下易恺,易恺都没回头一个转臂剑尖就对准她的额头。她用竹子将他的见打走:“不是让你守着沫妍,你在这里练剑做什么。”
“自然有人守护她,还轮不到我。”除他之外,还有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不知为何他感觉沫妍会离他越来越远,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她怎么闻到一股醋味,而且还很大。她把手中的竹子丢到地上,抬头凑近易恺:“你是不是吃醋了,为何我感觉这片竹林醋味熏天。”
易恺将姜梵推开:“莫要胡言乱语,再说我对你不客气。”他将手里的剑对准她的脖子,虽然她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就是接受不了,他才不愿承认他吃醋了。
他只是气不过而已,他每次从战场回来。就算满身伤口,为了不让她担心从不提。可是云彭就会在妍妍面前装可怜,他好几次比这伤的重多了。还有好几次险些没命,云彭还真是有心机
。
他现在好气,妍妍都没这么照顾过他。他都没这待遇,凭什么云彭就有。他一剑毁过去,身后的林子倒了一片。姜梵看着身后倒霉的竹林,什么仇什么怨。
他们只是可怜的树木,为何要这般对它们。易恺的脾气要好好改改,要是她这样让师父看到。估计屁股又要开花了,多亏易恺不是他们师门的。
师父那个人凶的要命,可同时又觉得他很可爱。师父和易恺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话从不给人留情面,可是私下有很关心他们。她的屁股受伤,都是师父拍师兄送药。
她一直以为是大师兄送的,后来大师兄告诉她药都是师父让他送的。师父拉不下面子,师父那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和易恺的性子,真的是一样一样的。
真想快些将他带回去给师父看,臭味相投师父一定会喜欢他的。现在易恺是她的鬼侍,也算用师门的。易恺分明与她签订的主仆契约,非要说是合作契约。
她没办法只能随着他,事实摆在他面前还死鸭子嘴硬。可能是因为她现在还不强,她一定要用势力让易恺臣服。
“云彭来了我没地方睡了,我就屈尊和你一起挤在屋顶睡。”她怎么都没想到云彭会来,她本来打算与丫头合住。但是她们都已经睡了,她也不好再打扰她们。
他把剑收到剑鞘:“随便。”他跃到房顶回去,姜梵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看到他吃醋。他吃醋的样子蛮可爱的。
姜梵嘴角上扬,其实她看到的影子只是用法术捏造的。他都死了又那里会有影子,若是他再晚一些死。她一定会救他,只可惜他死的时候两人还为相见。
等她抬头的时候,看到易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她还以为他会一直走不回头,没想到他也会等她。她快速奔到他身边,有一刻的念头她居然想牵他的手。
她快速的把那个念头摒弃,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低头继续踩他的影子玩,他一直守护沫妍。而她想一直在他身后,不为别的只为他们是她想保护的人。
易恺和沫妍都是,她不想在乎的人离开。她想守护他们,师父他们也是。他们都是她这辈子,极为重要的人。易恺躺在屋顶上,他一生戎马征战。从未为任何人折腰,沫妍便是他为此折腰的第一人,若再来一次他必定会带她一起离开。
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他静静的听着树枝上小鸟的叫声。真是格外的悦耳,还是头一次离她睡在这么近。一个屋顶一个屋下,今晚的月色黯淡的很。
为云彭洗完头发,他已经睡沉了。沫妍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叽叽喳喳叫的鸟儿。云彭已经为她受了好几次的伤了,她是在不忍心看着他受伤。
她转头看着他,他为何就是不肯对她死心。这样苦苦焦灼有何意思,姜梵为何到现在都未回来。也不知默走去那里了,她支着头看外面。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筱筱把药煎好递给沫妍。
沫妍让她快去休息,沫妍从窗户把药端进去。把云彭叫醒,他其实一直都没睡。他一直在偷偷看她,只是她从未注意过他。从刚开始到至今一直都是一样,他拼命在她面前晃。她却未曾正眼看过他,每次她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别人。
就算现在他在她面前,她也是透着他看到的是别人。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一直不愿意捅破。他们之间那张几乎快破掉的纸,他一直在小心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