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你的婚礼什么时候啊？”厉博琛一直含笑地看着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

“不知道，还没定。”

“哦……”言聿低下头扣着自己的手指，因为这段时间要照顾厉昱璟所以她的指甲也都修整地很短也很整齐，没有一丝颜色，每个手指都有一个淡淡的小月牙在淡粉色的指床尾部，透亮白皙的皮肤衬得她细长的手像是婴儿一样娇嫩。

“没什么想说的？或者，你希不希望我结婚？”厉博琛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手上，这么多年过去言聿还是没有改的了这个小习惯，一旦紧张或者心里有事都会扣手。

“额，有吧，祝你幸福。”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相忘于江湖，那就只能是祝他幸福了。

“你这个女人！”厉博琛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是让她说这个的吗？

“干嘛打人？”还这么用力。

“你知道的，我不想结婚。”更何况对象又不是言聿。

“我知道啊，但是你又改变不了什么，与其顽强抵抗不如乖乖顺从，你说呢？”在赫连家的这几天她也观察到了，赫连齐依然有着绝对的权威，无论是对于厉博琛还是赫连昊。

“妮妮什么时候想法这么坦然了？”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在我知道你要结婚我又无能为力的时候。言聿轻笑一声在心里说道。

“毕竟长大了嘛，马上就二十四了。”伸了伸胳膊感叹道。

“嗯。”言聿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肆意妄为的小姑娘了。

“厉博琛，你真的非要继承你外祖父的集团不可吗？”这是言聿一直想问又不敢问一个问题，凭借厉博琛的能力，即使之前的SR没有现在赫连集团的规模，但是假以时日也不是没有超过他的可能。

“你以为我答应外公结婚是因为这个吗？”

“……”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大庆的时候会被绑走吗？”

“他用我威胁你？”

“嗯。”没在言聿面前遮遮掩掩，即使他现在不告诉她，以后她自己也会想明白的。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又来！”他知道言聿一定会这么说，“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毛病改一改啊？”

“什么毛病？”

“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总是去怪自己，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累不累啊？”

“可这真的是因为我啊。”厉博琛其实完全可以不受赫连齐的威胁，将她任凭处置的。

“你只是点燃的导火线而已，没有你还会有厉昱璟。”厉博琛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似乎这样可以疏解压力一样。

“阿璟？他难道会用自己的亲曾孙去威胁你吗？”这不太可能吧？

“你以为他不敢？厉昱璟只是适

时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而已，他的目标还是在我，只要我能够结婚了，外公不愁没有办法让我给他造另一个曾孙出来。”赫连齐与一般含饴弄孙的老人并不一样，他的心思和狠辣程度不可揣测。

“我以为他会对阿璟有那么一些亲情的。”言聿听着都有些害怕，还好他绑架的是自己，不是孩子。

“我们都是为了稳固基业和传宗接代的机器而已，谈什么亲情。”在厉家是如此，在赫连家亦是如此。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为了我去结婚吧？”言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将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第一次为了把我从监狱里面救出来和林佩珊结了婚。”

“别想那么多，我心甘情愿的。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爱上我的妻子呢？”厉博琛顺着她的胳膊直接躺在了她的腿上。

“希望可以吧。”她听厉博琛说这话竟然不知是喜是悲。

“你这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闭上了眼睛。

“我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

“……”

现在再问厉博琛是不是还爱她已经来不及了，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纵使相爱，他们之间的牵绊只剩下厉昱璟的父亲和母亲而已了。

“你不回去吗？现在已经不早了。”

“让我睡会儿，困死了！”

“哦。”言聿微微合着眼眸靠着墙，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厉博琛，他的样子几乎都没有变，依旧棱角分明，还是她第一眼就心动那个样子。

只是眉眼之间还有淡淡的愁绪尚未驱散开来，微微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