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大门已经敞开,我躺在担架上,泪流满面,眼睛被睫毛,已经弄得看不清了一切。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切,医院里,生生死死,人的一生,就在这里生,也在这里死。
我的长发,已经被汗水和泪水的混合物,弄的湿湿的了。我圆润的**,洁白而又美丽,轻轻的在床上耸动,虽然我忍受着骨髓断裂的剧痛,脚已经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可是我仍然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我的心已经碎裂,好似晶莹剔透的水晶,被粗暴的打碎个一干二净,再也无法复原,我曾经用我那纤悉的玉足,丈量这个美丽的世界,可是现在……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夜幕已经飘散降临在这间病房里,我住在的是第118号病房,这是以前的离休干部住的病房,本来是不对外开放的。
但是这次我的伤情是十分严重的,又给了医生和院长红包里好多钱,因此我就来到了这里。
我的耳朵之中满是轰鸣,听到了医院走廊
中喧闹的喊声……我听到晓晓的哭声,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的哀嚎不止,可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晓晓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我却想笑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然没有我一个小女子坚强。
医生抓住我的手臂,轻轻的抹上医疗用的酒精,
缓缓的配着试敏的药剂,又用酒精棉擦着我的胳膊,在我的手肘上向上一点,药剂从针管里,慢慢的进入我的身体之中。门外,万家灯火,门内,生死之间。晓晓轻轻的用手抬起我的头颅,轻轻的爱抚我的头发。哭着吻我的脸颊,
一边大声呼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下体,已经受到了充分的惊吓,已经湿漉漉的了。
医院的钟表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一声一声的传入我的心里,敲击着我的心房。
门已经被死死的关上,晓晓大声呼喊着:
“相信我,好吗?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要带你去巴黎,看遍那红尘世界,一起潇潇洒洒,带你去西藏,一起看,一起听,那雪域之中的纯净,可是,可是……”晓晓难得如此失态,伏在我的肩头之上,痛哭不止。
多想在现在就和晓晓融为一体!
我想占有她的一切,我的心,从此以后,再没有别人,只有晓晓,在面对我,我无所顾忌的展示出一个男人的真实性情,我多么想在今天,把我的初夜献给晓晓,让我那男性的雄壮,占有晓晓那女性的阴柔,然而……
一位护士走了过来,说:118号!118号!是陈霄吗?是陈霄吗?时间已经到了,主治医师过来对病人进行检查,请家属暂时出来一下。
三位医师缓缓的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位仙凤道骨的长者。他先看了看我发红的手臂,一面说:看来这位小姐还是很幸运的,医药没有过敏,说着,用听诊器,轻轻的放在我的胸部上
听着我的心跳
声,不假思索的说:“我感觉你现在情况生命的危险依然存在,重要的是骨髓愈合情况,只要不让碎了的骨头扎到动脉,应该有信心保住陈霄的生命。
又向左面的医师助理一摆手,示意他出去,那个面相白静清秀,而又带一丝狡黠的医师笑了一下,接着轻轻的推开门,步履轻盈的出去了。
这位老医师又让另一位女医师,把门插上,接下来又低下头,对着我的耳朵说:
小伙子啊,你的腿,还是有一丝希望的,不过这需要医院从德国的外聘医师,来做你这台手术,可是要花很多钱的,如果实在是付不起那个钱,恐怕只能截肢了,因为你的腿属于粉碎性骨折,而且骨髓已经完全碎了。
我们中国目前的技术不足以治疗这样的病例,但是,如果钱够的话,找德国特级主治医师,冯.哈根.施特劳斯大夫,他有足够的能力,医治好你的腿.不过,光是让他飞来一趟,就是一件非常昂贵的事情,,需要五万欧元,大概要约合30多万人民币。如果要做完整台手术,大概也要再加十万欧元,一共是十五万欧元,也就是一百多万块钱。”
我不禁黯然神伤,不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怎么会被敌人抓住,面临如此的境遇。
我想,自己如果真的被截肢,也许,也许,也会很好的,只要有晓晓,也许我心里,不再需要那广阔的大千世界,我只需要晓晓就够了,和晓晓在一起,摄影机,就和它永别吧!
门外传来晓晓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无比的声音:“真的吗!真的吗!霄霄有救了!没事的,手术费有多少?”接着又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