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经是冬天,虽然这个城市的冬天不是很冷,但是风十分的大,夜晚尤甚。
方巧歌倚在车旁,风呜呜的吹过来,像是人的哀嚎。她被风吹得手脚麻木,她用力的蹦了两下,试图温暖一下手脚,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她飞快的掏出手机,因为手被吹得麻木还差一点摔了它。
“喂,老师。”她急急的唤。
“范左堂回别墅了吗?”
她遥遥望了那栋漆黑的别墅,语气沉重:“没有。”
“我这边也没找到,他们早就散了会。”凌博延的声音显得焦急。
“这该死的禽兽,手机也不开机,”方巧歌忍不住咒骂。
“再找找吧。”凌博延说完就要挂电话。
方巧歌瞥了一眼屏幕,已经接近零点,她急忙喊:“老师,你别着急,范左堂既然不开机,说不定他早就料到我们要来了,故意把笑笑转移了地方,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凌博延虽然觉得方巧歌分析得挺有道理,但是他在范左堂别墅听到的那两人的对话就像是高悬的利剑一样悬在他的心头,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找找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方巧歌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片茫然。她的心里也担忧万分——笑笑不在别墅会去哪里呢?除了范左堂把她藏起来之外。她寻不到任何答案。
正想着,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范左堂的别墅前。出租车师傅的大嗓门让她隔得老远都听得见:“你要多付我十块的清理费!你这人都吐我车上了!”
方巧歌快步走了过去。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她踉踉跄跄地扶着烂醉如泥的范左堂。
她觉得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往日别人邀请范左堂聚会他都从不去,今天她只是随口一说,范左堂便来了;今天她敬酒范左堂更是杯杯赏脸,让她不禁幻想这个多金又帅气的总裁是不是对她别有心思……这不,聚会完了,她送他回家,说不定有登堂入室的机会……
方巧歌在他们面前站定。
女人诧异的看着她:“干什么
?”
方巧歌并不理她,只是盯着范左堂:“范左堂!你还听得见我讲话吗?”她本身就是官宦世家出身,自身气质出众。女人看到她直纳闷,“没听说总裁有老婆啊!”
她能从女人眼里看出她的猜测,不屑的嗤笑一声,懒得解释。范左堂却是半点反应没有有。
她抬起手,朝他的脸色就是啪啪两巴掌。
女人惊讶地看着她,张大了嘴巴连话也说不出来。
“看什么?还不走?等会连你也一起打!”方巧歌面无表情地说。
“哦。”女人呐呐地应一声,脑筋好似还没拐过弯来,她等着方巧歌来从自己手里接走他。
方巧歌一扬下巴,“丢地上。”
“啊?”女人一脸懵,最后还是依言将范总裁丢掉了,走之前还一步三回头,她看到方巧歌用脚尖踢了踢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能吃定总裁的果然不是一般女人,自己还是不要做春秋大梦了。
方巧歌十分不耐烦:“欸,听得见吗?”
那个烂醉的人自然是没有回应。她拉不起他,摸出手机来给凌博延打电话:“老师,范左堂回别墅了,不过他喝得烂醉,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好,我马上回来。”凌博延穿梭在大街小巷,挂掉电话之后,利落的一打盘子,快速地往回赶。
凌博延回到别墅便看见范左堂宛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方巧歌在一旁蹦跳着取暖,冬风把她的脸吹得红扑扑地。
“老师!”方巧歌见他过来便遥遥地喊。
凌博延眼里焦躁万分,但他还是朝她浅淡地笑了一下:“你先去回去吧,太晚了,这交给我就行。”
“老师你说什么呢,我也想知道这禽兽把笑笑藏哪去了,笑笑也是我的朋友啊!”她跺着脚说。
凌博延也就没赶她了。他去车子后备箱翻出了一瓶水,压抑着怒气走到范左堂面前,将这瓶水全部倒在他的脸上。
虽然天气还不是特别冷,但毕竟是冬日,凉水还是有些冻人的。范左堂被淋了一个激灵,呛咳了几声,悠悠转醒,他喃喃着:“柳笑如,你不要太过分,你看
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凌博延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揪住他的领子:“范左堂,你把笑容带到哪去了?”
“她是我的……我的……”他迷迷糊糊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