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范左堂嘴角的笑容没有改变,他倒要看看范立能为坐上董事长之位做足了哪些准备。
各位股东又讨论了一会儿,大家纷纷开始表决。
范左堂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一些股东是没有到场的。按理说,董事长换届是一项重大的事情,股东们再忙都会亲自出场,除非……
他心里涌上一种不妙的预感。
结果出来了。范立以32%的支持数打败了范左堂28%的支持数。
范立在台上当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向各位股东们表示感谢。
范左堂的脸上仿佛布了一层冰霜,冷得吓人。
董事会的表决时实名透明的。他看了一眼范立支持者的分部,结果感到大为震惊:“你怎么有范氏17%的股份。”他声音里含了冰雪,凉凉地冲着范立质问。
范立笑容不改,一副劝慰的语气:“哎呀,侄子呀,你这三年不在公司对公司的状况也没那么了解嘛!有几位股东因为有别的项目要投资于是就把股权卖给我了,我又从散股民那收购了一些。”他脸上的笑容油腻灿烂,看得让人直犯恶心。
范左堂当即冷声哼笑。原来是这样。他上下打量了他这个二叔一眼。从10%的股份收购到17%,足足涨了7%,这百分之七可是要上亿元才能收购得起。他这个二叔,去国外的时间不知道自己的金库充足了多少。
范立看着他冰冷的脸色,反而心中高兴不已,他看似大度的拍拍范左堂的肩膀:“侄儿啊,没关系,我们还是范家第一第二大股东嘛,哈哈哈哈——侄儿你不会对股东表决结果不认账吧?”
范立如果成为董事长,那么后面两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基本都是板上钉钉的遵照范立的意思去完成。那范左堂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爷爷,千万不能让范立成为董事长。
眼看范立就要“登基”成功,范左堂却坦然明朗一笑。他这笑容里意味不明,让范立有些发愣。
“不会,”他表情愉悦,接着他轻轻地道:“那么就恭喜二叔成为代理董事了。”
范立脸上表情一僵
,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你说什么?”
“代理董事啊。”范左堂的语气显得很无辜,“爷爷所占25%的股份还没有转移,也没有在公证处公证,这么大一份股份还没敲定就匆匆忙忙决定董事长一位,二叔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范立当即脸色大变,他搞这么大阵势不是只为了个代理董事,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范左堂语气淡淡道:“二叔就是太谨慎了,代理董事都要如此认真安排。”他眼神似笑非笑看扫过范立,随即看了下手表。
“现在也十一点四十多了,议程还有两件事情未完成,请各位股东稍作休息,我们安排了午餐,下午两点,会议继续。”范左堂的语速略快,语气却不容置喙。
股东们都没什么意见,于是便都陆陆续续用餐去了。
范立这下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花了近几亿,就为了一个代理董事?他简直要把牙都给咬碎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老爷子死得突然,老爷子的股份按照法律上的分配来说,他和范左堂一人一半,也是他的比较多,自己还有机会爬上董事长的位置。
但是他现在内心十分窝火,恨不得把范左堂抽皮剥骨,他咬着牙强笑着俯下身,在范左堂耳边轻声道:“范左堂,你可以的。”
范左堂愉悦地勾起唇角,眼中冷光潋潋:“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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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分,范左堂回到了那间被范立换过的办公室。助理正收拾着东西要去楼下食堂吃饭,却见他回来了,她唤他:“总裁,你不去吃饭吗?”
“你先去吃罢。”他冷淡的应了一声。他的脸色仿佛覆上一层薄冰,显得凝重。他其实远没有他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松。
与范立这一仗打得也只能算是平手,范立没讨到好,但他也同样。至少范立还捞到了个代理董事,下午还有两件事情想必会更加棘手。
他哪里有什么心情吃饭,国外分公司一直是范立在管。范左堂的发展重心是在国内,现在会上范立要拿国外公司大作文章,他要是不事先了解,简直就是任人摆布。
可是他确实对分公司经营状况只知道个
大概,却又十分不甘心任由范立兴风作浪,于是只有趁中午这两小时再多了解一些情况,以便下午更好的应对。
助理吃完了饭,见范左堂还未下去,反而是在查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