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儿身上,也没有过问。不过听大嫂嫂说,姨母最近也看开了些,前日收到宁钰的来信后还专门去找娘说话了。”
“那范家呢?不是说两家议亲吗?最后如何了?”筱萱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毕竟柳听云现在可是跟着男主私奔了,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扣个小三的帽子。
“这我倒是听说了。”凌如锦看了眼睡着的两个孩子,拉着筱萱的手,“咱们去厅里说。”
到了外间,两人坐在榻上,凌如锦拿起绣了一半的婴儿**,继续道:“那范小姐身子骨不好,整年的求医问药。虽他们家瞒得紧,但因着范小姐不经常露面,是以也有有心人猜到几分。”
她将手中的绣绷放下,给筱萱添了茶,“宁钰也是京里有名的才子,长的也不差。况姨父又任着顺天府府尹,姨母的出身又好。说起来,这门亲事,也是那范家高攀。”
筱萱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那宁钰这样出走,范家能认?”
“怎么肯!”凌如锦接道,“虽未真正定下,可知道两家议亲的人也不少,范家也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宁钰突然来这样一出,姨母又大张旗鼓的满京城找人,范家怎能不知道?那范夫人当即便带着儿媳上门去找姨母了。”
“那姨母怎么说?”筱萱瞪大了眼睛,这事说到底是宁家理亏,人家一个姑娘,还是被议过亲的,若宁钰不娶她,以后怕是再说亲就难了。
“姨母当时正卧病在床,心里正念着宁钰呢,她们这样一上门,姨母也是满口的对不住,还保证宁钰十日之内就会回来,一回来就定亲,那范家这才作罢!”
凌如锦说到这也是满脸的唏嘘,“你也知道,宁钰到现在都没回来
,更遑论那十日了。等姨母身子好些,那范家又上门来,说是十日已过,宁钰还不见人影,是不是铁了心的要毁他们女儿家的名节。可姨母却一反常态,死活不再同意与他们定亲了。”
“这又是为何?难道是范家惹恼了姨母?”还是说姨母突然浪子回头知道体谅宁钰了?
凌如锦却是将身子往前探了探,“你可知,那范小姐得的是什么病?”
筱萱摇摇头,“难不成还有隐情?”
“是先天性的肾阳不足!”凌如锦低声道,脸上也带了一丝厌恶,“亏了姨母没有与他们定亲,那范家不是明摆着欺婚吗!”
筱萱恍然:“怪不得!”
肾阳不足就是现代经常说的宫寒,还是严重的那一种,往大了说,便会导致不孕。这种病在现代大部分女性都有,可吃两包中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在古代对于女子来说可是大病,同时也是大忌,是没有药可以根治的,只能靠喝补药来使身体变暖。
也怪不得姨母那样生气,若真娶了这范小姐进门,宁家绝后也是有的。
“范家安的什么心!当别人是傻的不成!”筱萱愤愤,一想起柳听云竟然因为范家做的破事而离家,她就替她可惜。那范小姐若是个正常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有隐疾的,这样一来,柳听云的出走倒显得有些可惜了。若不是那范家,说不准柳家也能与宁家议亲。
“谁说不是呢!姨父也气得不行,好在因为这件事,姨母也不急着与宁钰再说亲了,娘和舅母也劝她不少,她倒看得开了。”凌如锦说到这,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可有听云的消息?”
筱萱心里一个咯噔,“怎么了?”
“她离家出走,你与她这样要好,竟不知道?”凌如锦皱了皱眉头,“我还是听大嫂嫂提的,柳家现在都气的不行。”
筱萱松了口气,还好是大嫂嫂说的,不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不然柳听云是别想再回京城了。
凌如锦看筱萱这般神情,起了疑心:“不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不可能跟你没有联系的。”
筱萱被凌如锦看的心虚,目光躲闪着,“我不过也是收到她的两封信罢了,她也没说在哪,只是跟我报个平安。再说……柳家不是也收到了么。”
见凌如锦仍不相信,筱萱稳了稳心神,一脸真诚,“真的,我若是知道她在哪儿,必是头一个抓她回来的!一个姑娘家家的,怎好整日在外头胡混!”
凌如锦半信半疑,“谅你也不敢包庇她,你要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最是危险,身边也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筱萱也做出一副愁容,“是啊,那丫头来信上头也没有地址,我就连回信都不知道送往何处,本还想着给她捎去些银子。不过回头想想,她自己定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