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追着他调戏耍赖的调调，一字一句，清晰的开口。

“顾辰言，我会游泳，死不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的，我就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出来说话。”

顾辰言捏不准她这话的可信度有几分，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皱起眉，声音低沉。

姚沛摇了摇头。

“姚沛！听话！”

眉头拧的更紧了，低润的嗓音放缓，他不会哄小姑娘，她又不是个听话的主，有些无措。

姚沛看着他，身体里的冲动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突然就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问了句。

“你喜欢我吗？”

她咬着下唇，海水的冰冷还是没能压下她脸颊上泛起的红润。

她直直看进他深邃的黑眸，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要被他吸进去似的，越想看透，只会越陷越深。

顾辰言下巴动了动，没说话，眼睛逐渐眯起。

‘你喜欢我吗？’澈亮的嗓音，在顾辰言脑袋里不停回响。

这句话像是静逸的寺庙倏然敲响钟声，回音悠远。

周围除了海浪滚卷的声音，就是一片沉寂。

静的让人心慌。

顾辰言就那么看着跟他对视的女人，四目相交，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垂了眼帘。

低沉压抑的嗓音，仍旧淡漠。

“我不适合你。”

“我问的是，你，喜，欢，我，吗？”

姚沛皱眉，一字一顿的逼问，觉得他总是在逃避她，为什么。

顾辰言两手插进口袋，暗暗攥紧，他承认他被这个丫头吸引着，算不算喜欢？应该算吧，他实在说不出‘不喜欢’这三个字。

顾辰言有些不敢看她澄澈的眼神，半天，寻了个折中的答案，“不讨厌。”

姚沛柳眉皱的更紧，不讨厌？

什么意思？

是怕说不喜欢会再次伤了她？

还是明明喜欢她却不愿意承认？

姚沛闭了闭眼，不想再猜，让自己冷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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