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被气的发抖。
他转身,背过苏北站着,正好可以被赵三多看见他脸上狰狞的表情。
苏北被他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赵三多只能侧过脸,瞅见苏北放在地上的脚,轻微的打着节拍。
“苏北,你可真是……”
监狱长目露凶光的看着一派闲适的苏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有人买凶杀你的事,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确切的消息。按道理,你一个在监狱服刑的人,是没有渠道传递信息的,我自认对监狱的掌控还是很严密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信息来自于哪儿?”
监狱长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杀掉苏北了。
就像苏北说的那样,上头的人都希望苏北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背锅也好,杀鸡儆猴也好,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机。他现在不但不能处理掉苏北,甚至还要保证苏北的安全,别让那些头脑不清醒的人得逞。
苏北看着发问的监狱长,露出一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要问的疑惑模样。
和苏北打了多年交道,监狱长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和苏北打过交道的人,都是一副,又恨又爱的样子,实在是苏北太拉仇恨了!
苏北慢吞吞的开口,“有些人的动静太大了,想不注意到都难怕不是以为世界上都是傻子?”
“至于信息,我没有渠道获得。”说着,苏北朝监狱长歪了歪头,“监狱的严密程度,你不是一清二楚吗?自从我关押进来,估计连只飞来的苍蝇,你们都要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个遍,怎么还会有消息传给我?你未免把我想的也太神通广大了!”
监狱长还是半信半疑,但没有事实佐证,他对自己管理的监狱也很有信心,内心其实已经相信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在心中感叹:苏北,实在是从政的天赋选手,他那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秘密,可惜选择了和自己敌对的阵营。
监狱长问不出什么,索性就此作罢。
看到要到了午饭的时间,监狱长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打通了内线电话。
“我是监狱长,在我的办公室,要两份午餐,尽快送到!”
监狱长把控制着苏北的手铐解开,拉起苏北,把他又拷在了单人床边,放开了他的一只手,方便苏北待会自己吃饭。
监狱长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就盯着苏北苏北任监狱长眼神不错的严密盯梢,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赵三多看着被重新拷在了床边的苏北,看到苏北面对监狱长时,全程都没变过表情,连眼神的细微波动都没有,要不是确信被控心的人,双目失神,而苏北眼神清亮深邃,赵三多都快怀疑,苏北是不是被控制住了。
赵三多一直猫着腰,在门外等候着,不敢轻举妄动,房间里面的两人,都是十足的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一齐看去。
赵三多在等待一个足够隐秘的进入房间的时机。
很快,这个时机就送上了门。
监狱长的内线电话打完没有多久,赵三多远远的就看见有人推着一辆餐车来了。
赵三多跟在餐车的后面,顺利的进到了房间,期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监狱长拿到午餐,就让送餐人出去,自己起身把门给反锁上确保苏北不会挣脱手铐,才把午餐摆在苏北的面前。
“吃吧!”
苏北一言不发的一只手拿起筷子,从监狱长打开的盒子里夹出自己想吃的菜。
他举起筷子送到嘴边,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一边监视着他的监狱长:“这饭菜,你确定安全吗?”
监狱长被他问的暴跳如雷。
“怎么可能,我自己不也吃这个,难道他们还想毒死我吗?”
苏北放下筷子,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显然是经历良好的家庭教育才能养成的好习惯。
“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想连你一起毒杀呢?”苏北依旧是标志性的儒雅的笑,却笑的监狱长脊背发凉。
监狱长被苏北一说,顿时也没了吃饭的欲望。他把刚刚拆开的盒子重新合上,重重的扔进了垃圾桶,“被你说的我都没心情吃饭了!早知道和你在一起没好事,现在连饭都不让人吃了!”
苏北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没准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监狱长越想越不对劲。
他了解苏北这个人,虽然出生世家贵族,本身却没有一些贵公子挑食的毛病,也从不无的放矢,之前的牢饭他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