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子一来,对于西夏帝国是一种打击,对于“忆洛”何尝不是一种打击,那些“忆洛”的人员要怎么办?
就算是“忆洛”可以支持,但是到底是先拖垮西夏帝国,还是先废弃了“忆洛”?五哥这是放手一搏了,可是这博的筹码何其的大。退一步讲,就算“忆洛”在这场西夏商号罢停之中胜了,西夏经济被拖垮了,那么事实上,五哥可以得到什么?除了不过西夏百姓死活的骂名,五哥根本不能理所应当的接手西夏。
而且,经此一役,五哥在于西夏的势力基本上就完全的暴露在了明面上。
这样看似很大气的行为,实则蠢得可以。
这些他都可以看得明白的道理,五哥会看不懂?
君天玄将目光投向远方,似乎透过那层层叠叠的翠竹绿叶,停留在那未知的渺远的地方,但是却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的玄幻和虚幻,什么也抓不住。
收回目光,君天玄看着那张满是字迹的纸笺,扯着嘴角苦涩无奈的笑着,他果然比不得那些人,这些复杂难测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做吧,他不过只要把自己本分做好就够了。
目光盯着那些随风而动的竹叶细碎,无意识的撕着手中的纸笺,直至碎成难以复原的碎屑,然后在掌心的一合一张之中,化作了如若尘埃似的,随着窗外的微风,四处四散,找不到归处的共同点。
君天玄向着软榻里缩了缩,用右手拇指指节揉着眉心,疲惫感席卷而来。
离尘居的那位如今离开了凉越,无论他去往了何处,有什么目的,但是单是这一行为对于帝都的局势就有着很大的深远的影响,之前,那位虽然一直超然物外,但是他的存在本就是一种砥柱的作用,他一直就是那样的为了凉越震着各方势力,至少大家都保持着表面的和平,而且出手也都只是试探的,怕无意中惹恼了那位。
可是如今,那位不再了,只怕帝京的事情会好玩的很,君天玄缩在软榻里,疲惫倦怠的闭上了眼睛,这种时候,父皇借着这样的一统东南边境的借口,要举办一次天涯大陆上五大帝国的聚会,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闭着眼睛的君天玄自嘲的笑了一下,真是和五哥呆得太久了,怎么不想不想,也这样无意识的开始考虑,思绪其中暗藏的蛛丝马迹,离尘居那位的离开是因为三哥,还是和父皇有关?而且如今帝京没有压制力量的小七,又会有什么举动呢?还有那位阴厉的二哥,会沉得住气吗?
君天玄挪了一个更舒适的位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一边将手缩回袖中,一边散漫的想着,三哥是出了名的隐士,不理世事的人,如今也是卷进了这样的局势里来了,而且看样子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小,那么那位说着“宁要跛脚马,不争天下权”的四哥,就真的可以保持着那样的品行吗?小八,也真的只是会玩玩闹闹赌赌的吗?
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那里的苦涩无奈更是明显,真是和五哥呆得太久了,怎么五哥的习惯和毛病都感染上了,这样的多疑和多心,真是……君天玄疲累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太累,也太过痛苦了。
君天玄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没有丝毫的松开的迹象,而他却渐渐的陷入了梦乡……
竹林里的风更大了。
阳光照耀下的风景,带着异样的光晕……
漠天马场
扑面而来的青草气息,带着自然清新的味道,让人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缓和舒坦。
草原和树林子的组合,完美的契合着自然。
广阔而大气,漠天马场的名气也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当你站在这样自然而大气,清新而广阔的地方的时候,真的会忘记很多的东西。
那些烦恼和忧愁,在这样的大气开阔的草原里,显得那样的渺小和无足轻重。
或许,这就是凉越四皇子景王爷君天笑,这样喜欢这漠天马场的原因吧。
“宁要跛脚马,不争天下权。”
这是何等的洒脱,何等的狂放不羁。
君天笑骑于骏马上,自由而洒脱的奔驰在广袤的草原上,那样的自信和骄傲。
在这一片漠天马场上,在这一片的草原深林里,他就是无冕的王者。
所以,他真的会在意那些,本就不是会属于他的东西吗?
那样的争斗,他真的会喜欢?
君夏站在马棚的地方,看着那个红色潇洒的身影,说不出什么情绪,眼底的深邃幽沉闪过。
目光沿着那红色潇洒的身影而转动,君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