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听不见这世上或美好,或嘈杂的声音了……
这就是战场,没有悲悯,没有同情,甚至于没有犹豫……
有的只是收割,对于生命的收割……
有的只是生与死的对决……
是强弱,是对于生存的信念的执着……
无论你是凉越的铁军,还是西夏帝国的驻军,在这一刻都不过只是战场杀人的机器,用来收割别人的生命,来保全自己的性命……
战争,血与死亡铸就的地方……
无论你的队伍的强大还是孱弱,都是以命换命的交易,只有必死的决心,才会有杀死对手的勇气,收割敌人的生命,活下更强大的自己可……
刀锋,枪尖刺破皮肉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涌淌而出,滴答滴答的,或者是奔涌的……
山石和草地上都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些不是干涸已久的痕迹,却是鲜血累积的程度……
血液不断的向着地处流淌,一层一层的覆盖,鲜红的颜色也越来越深……
最后渗入地下,或者干涸在岩石块上……
铁器的交锋,骨肉分离的声音,残肢碎末的飞溅……
青青的城郊山盼草原上的绿意,在这一刻对沾染上了那样浓重沉厚的血色,那些都是生命最后一刻所残留下来的,那些残肢碎肉,那些暗红色的血迹……
君天苍站在攻占下来的西夏北线腹地之上的清华城城池上,看着城池之下的红绿相间,还有些白色的碎骨或者是流尽了血液的碎肉,神情淡然冷漠,没有任何的表情,脸上刚毅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硬冷……
莫翼北站在他的身旁,他望的却是城内清水河的方向,漫过了河岸的潮水依旧在上涨,不知是不是在为之前的一场战乱做抗议。
收回了目光,他转向了城外的一侧,看着正在收拾战场的将士们,脸上一样没有任何的悲悯或者是不忍,狐狸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们向着西夏帝国的帝都又推进了一步……
……
……
西夏帝国皇宫
红色基调的宫殿,仿佛弥散着古老衰腐味道……
夏渊站在御书房的窗框一旁,有些半倚在打开着窗户的木掾上,一只手里拿着一壶酒,另一手里是一个酒杯,浑身上下散漫着妖媚邪肆的味道,他淡淡的望着窗外的昏黄的天空,仿佛看着西夏帝国的未来一样,黄昏……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殿门被打开了,漏进来的点点黄昏的阳光给这黑暗的书房带来了一丝亮光……
“你怎么把这里弄得那么的暗,”走进来的夏侯年看这个漆黑一片的世界,有些不大适应,看了看除了打开着的窗子,其他都被封上了黑帘的地方,“怎么把窗子都封上了?”
“提前感受一下黑暗……”夏渊一半的身子还在窗户的外面,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昏黄的天际淡淡的说着。
夏侯年没有接帝王的话,也没有劝慰,只是又说了一个事实:“君天苍率着一万铁军,已经通过了清华城了,目前直达西夏腹地,顺着清水河而南下,而只要通过了中部的护北丘陵,取了护北城,那么就是直达帝都华炎城了,兵临城下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平淡的语气里明显有着疲累和深深的无奈,静雅自然的气质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没有人气……如今的西夏军队实在是太没有士气了,即使是保家卫国却也是死气沉沉的,那一场雨对于西夏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这一环扣着一环的一切,让西夏没有一口喘息的机会……
“西南城……”帝王扛着远方,淡淡的吐了三个字。
夏侯年看了一眼望着窗外,思绪有些遥远的帝王,摇着头,有些不知该怎么样,他冷淡的说着:“君天苍的铁军师从神隐森林直接抵达青柳城的,绕过了西南城,本是在西夏两道南方门户之间,是很危险的,这样的兵行险招……只是,一则他行军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置信,行军之隐秘也是常人难以企及,二则是西夏之前国内的那场雨……实在是于国损伤太大了,无论是民生还是军力上,军士的气势也是在一个很低的低谷……结果就,”他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居然是西南城被于西夏帝国隔绝了开来……竟成了一座孤城……”
夏渊紧捏了一下窗框,满身散漫着邪肆和狂妄的霸气,变了形的木质窗框可以看出他的愤怒,“西南城成了一座孤城?君天苍带了多少人进入的西夏?不过万余,这样我重军把手的西南城竟成了一座孤城?十万士兵,和青柳城的二十万驻军,既然挡不住他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