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于是我们的学习情绪和劲头就高了，我们在愉悦中掌握词汇，理解人生。可现在的孩子再也不用造这样的句子了，据说这些很浅显，都是小儿科。小儿科当然不足以开发心智

，现在的孩子，一跨进校门，就被训练得世故圆滑，大大地朝着“成熟”小老人迈进了。数不完的参考题、练习题、练习册、复习题，一堆堆、一摞摞，孩子们再加劲，似乎总也完不成。孩子们敏锐灵动的心早已被浩瀚无边的题海磨砺得麻木了。大题小题，题套题；A卷B卷，卷压卷，由一个固定的模式，将千百个孩子善意地克隆了。文科不怕考场难，千本万本只等闲。早逝的中年作家王小波谈及高考对他的影响真叫人啼笑皆非。年年高考要背政治试题左倾右倾，背来背去，都背出了毛病，后来出国到美国，开车上路时，一碰到左转弯右转弯，头脑里总是出现“王明”“陈独秀”等字样，左倾右倾都条件反射似的涌了出来，几乎出事。王小波先生解脱了，不会再为左倾右倾所惑了，可是孩子们无法解脱。我的孩子明年要高考，每天缠住我问，谁是左倾、谁是右倾、今年哪几个国家同中国建交、历史上某次大战路线图等等。我只能苦笑了之，因为我不查资料答不出来，正因为答不出左左右右之故，我才在当年的高考中以二分之差败下阵来。

虽然我明白，孩子现在费尽气力苦读苦背的东西与将来走上社会的实际运用风马牛不相及，但我必须昧着良心鼓励孩子读、背，拼死地读、背！将来没用，现在有用！走不过现在，何谈将来？

生活中有多少孩子正为了走过苦难的现在，而头悬梁、锥刺股地去修练那些日后再难回看一眼的东西呢！

呜呼！什么样的浪费能抵得过如此的资源浪费呢？怎样的杀手能毒得过如此大面积的青春受损呢？因此，我在心中呼喊：不要埋怨孩子，孩子们满负荷运转、高压下的日子何曾轻松过？改革开放二十年了，千万人同读一本书、同背一道题、一张试卷的现状，依然未能改变。春天看花开，秋天观叶红，轻松地打球，快乐地歌唱，几乎成了孩子们浪漫的奢想，这种身心的娱乐是任何物质生活都不能替代的。优裕的物质条件就一定能给本性纯真的孩子幸福和欢乐吗？孩子的童心呼唤自然的回归，率真的天性，我们这一代人能还给他们吗？我们无言以答！

每当看到孩子们背着沉重的书包，歪歪斜斜地走上漫长的路，我就会产生莫名的心痛。官僚主义、封建科举制度仍然在作祟！陈旧的教育制度、高考制度仍然在折磨摧残束缚着一代人，且铜墙铁壁般地顽固。等到这一批孩子长大，他们还会像我们一样，将苦难带给他们的下一代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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