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到现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当然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李老除外,他反倒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没有那金刚钻,却偏偏要揽这个瓷器活,这不是自找难看么?”李老嘲讽道:“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我还以为你真有别的法子,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要截肢?中医疗法金针闭穴?呵呵,我看只怕是徒有其表、浪得虚名吧!”
周围的众人心里沉重得像压着块大石头,胡秘书更是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莫高轩也走过去,焦虑地问:“真的只能截肢了么?”
谁料洪少游却一脸惊诧地望着他:“谁说的?我刚才只说截肢是个好办法,却没说不能用我的法子治。只要用我说的金针闭穴再加上镇毒药物,我估计至少能将毒性多控制两个小时,只要在这两个小时内取到蛇毒做成血清,他就没事了。”
听了这些话,莫高轩才长出了一口气,一边擦汗,一边责怪道:“你这个家伙哦!怎么一惊一乍的,搞大喘气啊!那还等着干嘛?还不快进去治啊!”
“等等!”李老上前几步,挡在了门口:“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这种毒伤,稍有不慎,伤者就是性命不保!就算是截肢的话,我估计也只有六、七成把握,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一个门外汉的话?”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没错,李老毕竟是医学专家,他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可是真按李老的话,那龚总岂不是下半身都要拄拐棍、做轮椅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丢条腿再怎么说,也比丢条命强啊,古人云壮士断腕,现在龚总截条腿,也一样是英雄本色、男子气概啊!”
“我去!连腿都没了,还怎么英雄本色?我看金鸡独立还差不多,倒不如让这个小子试试,死马当成活马医,说不定还有奇迹呢。”
众说纷纭之间,胡秘书一脸沉重地走到洪少游身旁:“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必须要做决定。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用你的办法,究竟有几成把握?”
见洪少游张口要答,他立刻补了一句:“你要想清楚!这件事可是关系到龚少的性命!这个责任,你付得起付不起?”
洪少游看了看旁边的李老,只见他仍在用那种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想起他刚才的话,不由得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我既然敢说,就一定有把握。治病救人的事情,怎么可能用概率来衡量?相信我,就让我去做!否则你还是让他去截肢吧!”
胡秘书艰难地思考了一下,终于咬着牙说:“好吧,那就交给你办了!不过我警告你,要是龚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李老又惊又怒地喊道:“什么?你不会是真的让他来做?这是人命!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放屁!你行那你来啊?”胡秘书毫不客气地怒斥道:“你要是能不截肢就治好龚少的话,我也放手让你去试!怎么样?”
李老气得一张老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终究还是没接他这个话茬,眼睁睁看着洪少游重新走回了急救室。
他一进去,立
刻将急救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赶了出去。
金针闭穴,讲究的是全神贯注、精力集中,绝对不能有一点的分心。
他取过出口袋里的针袋,随手打开,露出长长短短的几十根针,又尖又细的针头,在无影灯的照射下,闪烁着犀利刺眼的寒光。
洪少游端详着伤者已经变紫肿起的脚踝,用一根银针在上面轻轻探着,终于发现了两处极细小的创口。
那是西部菱斑响尾蛇所特有的小三角毒牙咬啮出的伤口,洪少游取出一把手术刀,围着那伤口缓缓施刀,将伤口周围的腐肉慢慢挖了出来,丢在一旁。
等挖得差不多,已经可以看到鲜红的好肉时,才停下手来,取来医用酒精,慢慢地擦拭起伤口。
清理完毕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从针袋里取出几根长长的银针,双手连连施针,将银针一一刺入到了伤者右腿上的各处穴位里。
这伤者原本晕厥不醒,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连在身上的心跳、血压仪等,也都显示出极为虚弱的生命体征。
但是随着洪少游的银针入体,他的情况马上就发生了变化。
呼吸加速,血跳、血压也都开始缓慢提升,就连一张煞白如纸的脸上,也慢慢开始出现一丝红晕。
洪少游施针完毕,已是一头汗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