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模糊的天花板,顾平忽然觉得自己人生满脸意义,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女人也好,金钱也罢,哪怕是令人疯狂的权力,他都没有获得的欲望。
明天七天的期限就到了,顾平却没有在危机重重的世界里活下去的动力,他就像是只田螺,蜷缩在狭窄逼仄的房间内。
顾平从床上坐起身,从床头拿起香烟,在尼古丁里找寻短暂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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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平一夜未睡,脑袋像是团浆糊,什么也不想,但也睡不着。他走出房间,在木凳下坐下,看着卷帘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隔壁的卧室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他看了顾平一眼,说:“你脸色很不好啊。”
顾平摇了摇头,可他连自己摇头做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陷入了五十多年来,为数不多的迷茫中。
在他还是杀手时,只管杀人就好,脱离组织后,他想看着小敏长大,在妻女被杀后,复仇成了他唯一的目标。
可复仇后,他变成空壳,用尼古丁也填充不满。
老托比察觉到了多年老友的忧愁,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他是个粗人,只能邀请老友一起看岛国大片。
顾平拒绝了,跟老托比讨要了包烟后,不停的吸着烟,脚边很快落满了烟蒂。
午饭时,老托比说:“我联系好了,今天晚上的船,偷渡到日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到日本后再想办法去中国?”
顾平摇了摇头,说“我自有办法。”
老托比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深夜凌晨,老托比临走前想跟顾平打个招呼,可推开房门后,卧室内却空无一人。
“真是个心急的家伙……”老托比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