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战马后,顾平主动出击,持槊的双手青筋暴起,在破空声中,长槊从上至下朝的朝宋海劈去。后者挥槊去挡,却不曾想撞在一起的两根长槊同时爆成两截。
没有任何犹豫,二人一齐发难,将手中的槊杆尖锐处朝对方刺去。
滴答滴答……
槊杆尖锐处扎进顾平的手掌,鲜血顿时从他的手心流出,滴在身下的马背上他用左手挡下这一刺击。而他的槊杆则停在宋海的额头五毫米前。
宋海的后背冷汗直冒,他可以肯定,要是顾平不停下刺击的话自己必死无疑!
宋海把槊杆从顾平手掌拔出,然后极为恭敬的鞠躬拱手道:“在下输了!”
顾平拱手还礼。接着他无视不住流血的左手,扫视众军官,语气平淡的说:“下一个。”
李蕴脸上阴沉一闪即逝,他站起身,朝顾平摆摆手说:“不用比了,军中无人是你的对手,你要的官职我明天给你。”
在场的数千军官没有人有异议,毕竟顾平实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何颖更是高兴的蹦起来,她很讨厌李蕴,所有能打他脸的事她都很高兴。
何颖从人群中冲出,伸出双臂抱住已然下马顾平,后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抱的紧紧的,他又不敢伤害这位大小姐。
…………
…………
其他军官包括顾平、何颖都走了,李蕴和孙贺却还留在已经燃尽的篝火前。
李蕴站在篝火燃尽后的灰烬前,沉默许久后,才问:“孙贺,你觉得顾平此人堪不堪大用?”
“此人狼子野心,要尽早除掉,但现在形势非常,他还有些用处,所以还是留着。”孙贺回答说。
“那你觉得给他什么军职好?”李蕴又问。
“要想用此人,必须打压,所以刚开始军职不能给高,但也不能过低,不然会适得其反,在我看来,百夫长不高不低,最适合他。”
李蕴点了点头,对孙贺给的提议很满意。
顾平分到一顶帐篷,不大,甚至有些狭窄,但好歹只有他一个人睡,帐篷里点着蜡烛,虽然不能把里面的边边角角全部照清,但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帐篷的最里头还放着一床被褥。
至于何颖,她一个人分到顶大帐篷,足有顾平睡的帐篷十个加起来还大。
顾平脱下衣裳,在被褥上坐下,看着帐篷外浓郁的黑暗陷入沉思。
…………
…………
翌日。
在吃完早饭后回帐篷时,顾平注意到帐篷口余武建急躁的等在那里,不时的四下打量,见到他回来后,直接走到他的跟前,说:“大将军要见你,跟我走。”
余武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顾平只能跟上去。
李蕴的帐篷是整个军营里最大的,里面直接放着一张床,不仅如此,他的帐篷里铺着地毯,地毯上还有暖炉、座椅等物,十几个烛灯把帐篷内照得宛若白昼。
顾平跟着余武建进入帐篷,看见李蕴正坐在主位的桌后看书。见他们进来也未说话,将他们晾在一旁。
过了良久,直到李蕴把手中的书看完,他才抬头看向二人,故作惊讶的说:“你们何时来的?我一看书就会不知不觉的入迷,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二人赶忙拱手,余武建说:“见大将军如此勤勤恳恳的读圣贤书我也不禁入迷起来。”
顾平忍不住的瞄了余武建一眼,他一直以为后者是个大老粗,没想到拍起马屁来这么熟练。
“哈哈,你还是这么恶心!”李蕴指着余武建大笑起来,接着他将目光转向顾平,脸上笑容更盛:“你叫顾平是吧?”
在得到回应后,李蕴又说:“你不仅善步战,还善马战,有你这么晓勇的部下,真是夫复何求哩!”
顾平则是一直拱手说过赞了。
李蕴站起身,指着顾平说:“我打算封你做百夫长。”
顾平虽然觉得军职过低,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连忙拱手道谢。
“走,去看看你的部下。”
顾平与余武建跟着李蕴走出帐篷。
走出帐篷时顾平看见,李蕴的副官早已等在外面。
李蕴眯眼笑道:“我军务繁忙,就不配你们去了,顾平你要是对手下的士兵不满意,你尽管说,我替你换一批。”
顾平连道不敢。
在目送李蕴回帐篷后,副官带着他们往普通士兵的营地方向走去。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