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什么也没听见。”豆豆赶紧给皇上下跪。
“哼,真是岂有此理!”皇上怒气未消,又伸手打了一下豆豆。
“说来说去还是子嗣的事。”
“朕若有子嗣,还能任凭他们欺负?”
“皇上说的是。”豆豆赶紧附和。
“还有那个寿王,你看他看夜王妃那眼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皇上话锋一转,矛头对准了寿王,“他早先对朕不敬,若不是看他年长,又有点兵权……”
“皇上,话可不能乱说啊,寿王可是与您一同长大的兄弟哟。”豆豆预感到皇帝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立即劝阻。
“朕明白。”
“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往外说!”皇帝用破扇子指了指左右,又给了豆豆一个眼神,看了一眼抬轿辇的太监。
天黑夜半,人走茶凉,宴席终于散了。
“你说,皇上听到那些话不会怪罪你吧?”楚千寻有点担忧的看着夏广陌。
“怪罪?什么罪?”夏广陌冷哼一声,“他还能承认他中年不举不成?”
“你呀,你的任务就是快点怀上孩子,给夏家续上香火,功劳就大了。”夏广陌语重心长地说。
“我稀罕功劳?”
“太后盼着呢,”夏广陌满不在乎,“你收了人家祖传的玉佩,那可是传女不传男的稀罕物,太后娘家留下来的。”
“自己看着办吧。”夏广陌快步向前走。
楚千寻的小短腿哪里跟得上,干脆快跑两步扑到他背上。他身上有好好闻的薄荷香,楚千寻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
黑暗中,夏广陌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你不怕我是狐妖,吸干你的精气?”
“可能。”
“什么可能?”
“你有可能是狐妖,”夏广陌幽幽地说,“但是我真不怕。”
“为什么?”
“在西北打仗的时候,见过一次。”夏广陌回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美不美?是不是狐妖可美了?”
“……”
“你和她,你们做了什么?”
“没有。”
楚千寻不甘心地拍打他的肩膀,嘴里哼哼着,一脸的不高兴。夏广陌忍无可忍,坦白道:“一只野生白狐狸,毛还没你顺。”说着,就解开千寻的头绳,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散落下来。
夏广陌顺着长发抚到腰间。
从前院的大堂走到后院也有好一段路,回到卧房的楚千寻,竟然趴在夏广陌身上睡着了。
夏广陌不忍心吵醒她,便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去到小书房,轻轻掩上门。
“宫里来人说什么?”夏广陌冷冷问面前的迟途。
“王爷猜的不错,西南蛮夷进犯,皇上准备让您出征呢。”
“哼。”
“属下有一言。”迟途颔首道。
“说。”
“不如带上夫人一起,夫人颇通医术,关键时刻可救王爷一命。”
“先别告诉她。”夏广陌也在考虑要不要带她,毕竟战争危险,刀枪不认人。况且,赢了便罢。输了的话,千寻恐怕就要落入蛮夷手中。他不想冒险。
“谁?”侍卫听到书房外有动静,立刻拔刀护在王爷面前。
“是我。”楚千寻推门进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夏广陌和迟途。
“这……”迟途面露难色。
“行了,你们出去吧。”
“属下告退。”
“你想不带我?”楚千寻走到夏广陌身后,为他捏捏肩膀。
“你这么爱哭,又看不得流血。”夏广陌温柔地转身看着她,“你让我分心,仗打不赢怎么办?”
“可是,你回不来怎么办?”楚千寻鼻子一酸,又哭了,泪珠落在夏广陌嘴角,味道咸咸的。
楚千寻坐在他旁边,擦了擦眼泪,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我曾经听一个女孩说:‘我的父母都是军人,我习惯了一直在等,所以不介意另一半经常出差在外’。我不是那样坚强的女孩,等待的日子真的很难。就算和你一起死,我也不要在家等你。”
“不许胡说。”夏广陌堵住她的嘴。
“还有,出差是什么意思?”夏广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经常说一些让本王不解的话。”
楚千寻抱住他,将眼泪抹在他胸前,“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