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多忘事,如此你便是我的贵人了,要不是你……”
我也找不到夏广陌。
夏广陌上前揽过莫项的肩膀,“回去告诉你爹,羊毛出在羊身上,万事都要留个底。”
莫项痴愣愣地点头,随后便下山去了。
楚千寻说,“莫傅也算是个良官了。”
夏广陌抿唇,不说话,眼中饱含疑惑,“他若是个良官,那朗州就不会有那么多乞丐了。”
提及此,楚千寻忽又想起什么,微微一笑,“昨日我倒是遇见一个小乞丐,有趣得很。”
“哦?”夏广陌抬眸,“说来听听。”
“年纪不大,说的话很有见地,我见他有灵性,就是看着骨瘦如柴,可怜得紧,我心有不忍,准备带他一同前往樾州。”楚千寻没有细说前后缘由,怕夏广陌多想。
夏广陌坐到书案前,愁眉不展,声音粗哑,“如今臣民人等,民不成民,官不成官,君不成君,多苦不堪言。”
楚千寻沉默半晌,忽有所感,深深鞠了一躬,“无仪为臣,不敢负君。”
夏广陌望着楚千寻出神,点头,“有无仪在我身侧,真乃我此生之幸,来,我给你作幅画。”
夏广陌握住楚千寻的手腕,来至画馆外,不知何时,馆外立了一个童子,笔墨纸砚早已备好,像是知晓楚千寻会来一般。
童子穿着竹青色布衣,束发桃面,清秀雅致,倒是随了他的主子。
“迟公子,我是凉儿。”童子话一出口,竟是温软糯音,原来是个女娃娃,怨不得生得这般俊俏。
“凉儿……”
这又是何等人物。
不管了,表现得惊讶一点总该是对的。
楚千寻忽然瞳孔大张,猛地看向夏广陌,“凉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