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公子。”
陆焕看着相安无事,却也有些不放心,“人呢?”
赫昔道:“放心吧,美人可不好惹,岁华那胆子,哪里还敢在这待,早跑了。”
陆焕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刚刚和赵肖本来是准备去一趟阆水歌,谁知半路碰见你的手下找来,说是岁华找到了盈袖阁,真是吓我一身冷汗。”
“赵肖?他人呢?不会也来了吧?”赫昔瞬间紧绷了起来。
陆焕坐在藤椅上,悠闲道:“那倒没有,只是赵肖跟我说,你这几个月连见都不见他,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副将,一个大祭司的嫡子给你做副将,你知足吧,给人家一点好脸色看。”
“陆焕,你本来就是跟赵肖一伙的,少在那替他说话。”
赫昔脸色有些不自在,别扭的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今天岁华找到这里,若是让太后和太妃娘娘知道了,阿寻就危险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了,昨日皇上召见我,说是太后想让我早些时日和岁华成婚,早日定下来。”
赫昔道:“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岁华许配给你,那你怎么说的,娶还是不娶?”
陆焕扯笑,“她可是我堂妹,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娶她。”
“岁华要是到太后那告一状,怕是阿寻就危险了,到时候怎么办。”
“不办,我不会让太后动阿寻的,即便是找到这里,她也别想把她带走。”
赫昔道:“行啊你,还说你不喜欢人家姑娘,嘴硬!”
陆焕倚靠在藤椅上,用手枕着后脑,道:“她现在肯定是不会接受我的,以后再说吧,不着急,慢慢来。”
“你说岁华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身边皇上给她的两个暗卫武功不错,也怪我大意,没留意,就让他跟踪找到了这里。”
赫昔也了然了,又喝了一口茶道:“今天你跟赵肖干嘛去了?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他。”
陆焕扯笑,挑眉看向赫昔,“得了,你我还不知道?赵肖在阆水歌准备取走他的荒芜剑,我陪他一块去的。”
“去荒芜干什么?难不成他也有意中人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还有事呢,你别在这耽误我办正事了。”
陆焕连忙把她给推了出去。
“见色忘友。”赫昔很是愤愤不平的骑马离开了。
陆焕万般矜持的敲了敲楚千寻的房门,门打开后,楚千寻淡然的看了他一眼。
“有事吗?”她对陆焕没有冷淡,却也经历家族浮沉,所以淡漠了些。
陆焕有一双温暖如春天狐狸般的眼睛,扯着大大的笑脸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楚千寻刚想拒绝,手腕便被拉住了,径直的被带走了。
城外的土地庙里没有人来人往,但是难得的僻静,土地庙外有一颗很大的香樟树,像是长了很多年的树。
“到了!”陆焕从马上跃了下来,伸手将楚千寻从另一匹马上扶了下来。
楚千寻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带她来的土地庙,眸色淡然的看着他。
陆焕哈哈一笑,伸手拉着楚千寻走了过去
“别担心,带你出来散散心,解解闷的。”
他从土地庙里找出来了一个小铁楸,挽起袖子在地上好一顿找才开始挖了起来,没一会就瞧见了七八个漆黑的小坛子露了出来,上面包着的红布都显得有些陈旧了。
“我亲手酿的桑落酒,可埋了十年了,来尝尝,味道绝对醇香清冽!”
陆焕抱着几个漆黑的小酒坛子走到了楚千寻的身边,拉着她席地而坐。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我把这桑落酒可埋在地下十年了,今日赏脸尝尝呗?”陆焕一派悠闲嬉笑的看着楚千寻,递给她一个小酒坛子,俊脸上挂着极为灿烂的笑。
楚千寻眼目微烁,半响才伸手接过了小酒坛子。
陆焕也拿起了一个,伸手拿掉了盖在上面的小红布,很是惬意的半倚在背后的石堆上。
“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能醉一场,也好歹能暂时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能喝个痛快,何乐而不为呢!”陆焕侧眸看着楚千寻,扯笑道。
楚千寻指尖微微泛白,她拿起手里的桑落酒仰头喝了下去,陆焕无奈的扯笑,连忙拉住了她的手。
“慢点喝,这酒很烈的。”
楚千寻垂眸,没有说话,或许陆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