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漾转头去看的时候才看到一个背靠着榕树,腰间配着剑,衣着黑衣的男子微微休憩,周围很安静,傍晚的山上凉风阵阵的,偶尔有知了的叫声和被风吹动的杂草声音。
梅漾看到了自己肩上缠着的黑色布条,就连绑上去的结都是歪七八扭的,很显然是想给她治伤口,但是又不能直视,便闭着眼睛胡乱给包扎好了,那人应该是想,反正止住血就行。
到后来,君炎才了解到,梅漾是江湖门派中人,此番便是被门中同门追杀,所以才一路逃到了细湖这里。
梅漾性格很好,去也很有锋芒和棱角,她那一段时间便很郑重其事的告诉了君炎,她喜欢他,但是君炎拒绝了,若是说当时不心动,也是假的,只是他认为他们两个并不合适。
他自认为喜欢那种温柔一点的女子,而梅漾却恰恰相反,那一段时间梅漾天天都待在军营里跟着君炎,在君炎为军中之事烦闷的时候,她也能为他出谋划策,只是正经的大事一过,她便又成了那个非常缠人的梅漾了,这便是君炎对她很是无奈的原因。
直到后来,君炎那一段时间经常会想到楚千寻,他认为自己是个怪物,这样的事情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便一直闷在心里,有时候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所以后来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一味的埋头处理军事,若有大事,他也会如常分析。
君炎同梅漾相处的久了,便也就无话不说了,所以君炎有一次一个人在营帐里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他本想着出去散散心,可就莫名的走到了梅漾的帘账里,同她倾诉了一番,可谁知到后来,他竟与梅漾发生了肌肤之亲。
等到早上君炎酒醒的时候,他身边便没有人了,而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在梅漾的营帐里醒过来的,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穿的那件,身边也没有人,所以君炎便认为是昨晚他喝醉之后迷迷糊糊的进了梅漾的营帐,而梅漾便好心的让他在这睡了一晚上。
君炎从床上走了下来,梅漾的性格是大大咧咧的,和君炎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很像兄弟,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自己昨晚在她这借宿了一晚,只是委屈了梅漾,自己的床被旁人霸占,当然,君炎完全没有往不该想的方面去想,因为他认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他身上衣物完整。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君炎便在没有见过梅漾了,问了军营里的人,也都没有人再见过梅漾,梅漾就这样毫无消息的失踪了三年,直到君炎他们大获全胜,班师回朝之前,君炎都没有找到梅漾的下落,所以对于这次梅漾忽然的出现,让君炎又惊喜又意外。
君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梅漾,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梅漾总是同他们穿的无二,要算起来,君炎也就只在第一次救梅漾的时候见过她穿红色的衣裙,之后便再没见她穿过女儿家的衣裙了,这次突然便见她穿了一个衣裙出现了,几乎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这几年你都到哪里去了?那次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啊,你也没告诉我你要去哪,你说说,三年前你到底干嘛去了?”
一上来便是一股脑的问题,梅漾笑眯眯的瞧着君炎,温柔又满含爱意的,但对于君炎这种脑中没有回路的人来说,梅漾是看见他,所以惊喜意外的。
“你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呀?”
君炎也意识到了,顿时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张俊脸带着成熟稳重,可此时看来却有些不太聪明。
梅漾抿嘴道:“三年前因为一些事情便先走了,没有来得及说,之后回去找过你,但是得知你们已经班师回朝了,所以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君炎让她坐了下来,给她到了一杯茶水,坐在她旁边询问道:“那你现在呢?住哪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梅漾接过茶水,对于君炎这种一次性问好多问题的,她早在以前就已经习惯了,将他的问题一一记下后,开口在一一回答,道:“你不是还记得吗,我以前同你说过,我是玄幽门上一任司职的护法,当年司职因犯下门中重罪被人追杀,我将司职护送离开后引开了那些门中的杀手,一路逃到了边疆细湖,之后新门主继位,司职却依旧下落不明,所以我便一直在找司职,四处为家。”
君炎诧异的侧头看向她,道:“不是新门主继位了吗?怎么那个司职还在躲啊?”
梅漾叹了一口气,心下也很惋惜 “玄幽门中有禁忌,便是司职一生不得婚嫁和怀孕生子,若是违犯了,便要在身上种下蛊虫,以血喂养,最后将人活活的折磨致死,司职待我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