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寻其实心里也知道,血枯草虽然会杀了一个人,却并不是毒药,不会叫人生出中毒的症状。她还是不放心自己中医的水平,还是坚持问了郎中。
可母亲的遗体,骨头全是黑的。
绝不是血枯草杀了她的。
可整个南宫家却又故意隐瞒母亲的死。
他们到底都做了什么?
如今,只找到个血枯草,也只是相关,并不是有绝对的关系。
楚千寻返回南宫家,总觉得还是一无所获。
早上去夏广陌别院给他念信。
楚千寻发现,夏广陌总是有新的信件,说的一些有的没的,有的似乎是暗语,她根本听不出来什么意思,想来该是有玄机。
楚千寻才给夏广陌念了两个字,夏广陌便摆手叫她停下来。
“怎么今儿看着不太高兴?”夏广陌问。
楚千寻说:“也不为什么,就是一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
“什么事?”夏广陌问。
楚千寻说:“王爷,不如您今儿大发慈悲,告诉我夏津的案子,您要怎么解决?”
“你急什么。他如今好吃好喝的在侯府,又没有人虐待,也不会立即处死,你便好生等着就是。”
“可我之前在京都发现一件很大的秘密,你想不想听?”楚千寻说道。
“什么秘密?”夏广陌虽然这么问,却一脸无所谓。
“我怀疑那个欣梦夫人动了手脚,可能是整个案子的真凶。”楚千寻说。
夏广陌突然重视起来,睁开眼睛瞧她,“你当真?”
“当然是真的。当时在京都的医馆,欣梦夫人可能当着我的面杀了人,可是我没有证据。顾云菏是绝不会杀人的,她跟这个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关系。但欣梦夫人却有着莫大的关系。”
“哦?”夏广陌嘴角微微扬起来,“看来你倒是不笨。”
楚千寻说:“当然不笨。只是当时虽然知道了真相,却被你直接撵了回来。”
夏广陌说:“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与。”
“为何不能参与?”楚千寻疑惑的问。
夏广陌说:“你真当只是抓个凶手如此简单?”
“那最多就是掺杂点政事。可能两家在朝堂也有争斗。”楚千寻说。
夏广陌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瞧着你倒是深谙此道。”
楚千寻嘻嘻傻笑,倒算逃避过去。
夏广陌却一手钳住她的下巴,“说吧,到底瞒着什么。你神秘兮兮的,难道只是为了挑起我的兴趣?”
“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
楚千寻推开他的手,“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为何突然从京城消失,像是故意躲着我似的。”
夏广陌没说话。
他重新躺下去,悠悠然瞧着上头的云彩。
若说真的为了什么,大概的确是为了眼前这个时不时装傻的女人。
夏广陌从那天开始,就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离开京城,落户生根,生儿育女。
楚千寻又晃了晃他,“说啊,到底为什么?你其实也不会故意躲着我,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脸。是不是有人查到了你头上,你不得不去京都躲躲风头?”
夏广陌并没回答,却揉了揉她的脸蛋,“我后悔了。”
“什么?后悔什么?”楚千寻不屑的说:“后悔回来京城了?被江莺儿追的这么悲惨,想必你也是烦透了她吧?”
夏广陌瞧着她,却并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想辩解。
他挥了挥手,“说吧,你最近忙的什么事。我听春日说,你在调查母亲的死?”
楚千寻就知道他会从春日手里打探消息。
“怎么了。我娘死的蹊跷,我本来也该调查。”楚千寻坚定的说。
夏广陌说:“五六年的案子,又没有任何证据和遗留,你调查什么?”
楚千寻说:“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现在知道了不少。”
“哦?”
楚千寻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跟夏广陌说了一遍。
夏广陌说:“这件事,也简单。这血枯草如果不是巧合,便可能是有人用错了药,加到你娘的药里了。”
“你这是在替江莺儿二婶开脱吧?”楚千寻不解的问。
夏广陌说:“你想一下,她跟你娘之间,有何利益冲突?”
楚千寻想着说:“我娘本就不在乎钱财。她么要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