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上很多事可以长寿驻颜,他们不过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恢复了正常。楚千寻想到自家师父也是一大把年纪,可是那模样也和刚弱冠的男子没什么分别,想来灵力高强的人都不会老的那么快,想想也就释然了。
楚千寻终于将注意力放回到大祭司的身上,这个人身上的灵力高不可测,估摸着能和师父打个平手,难怪他们二十余年前可以聊到一起去。不过既然是和师父是好朋友,那说话是不是可以稍微有点底气些了呢?
“好吧,既然来的是故人的徒弟,那我多少也要给点面子才是。”大祭司看着他们的表情,然后爽朗的笑了笑,主动将话题给扯了回来,“之前你们遭遇那些,我不知是熟人,所以黑泽之内全是我们正当防御的手段,若是吓到你们了,先在这儿向你们赔个不是。”
论地点来说,大祭司是主,他们是客;按照辈分来说,大祭司是长辈,他们是晚辈;按照亲疏关系来说,他是师父的好友,他们是徒弟。所以没道理大祭司在主动和他们交好的时候一点面子也不给。
“您客气了。”楚千寻立刻起身回礼,做足了她谦恭的小辈模样,“贸然打扰您本就是我们不对。这黑泽之地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什么规矩也不懂,倒是给您添麻烦了。实不相瞒,我们是有事所求才会登门造访,若是您方便的话,还请帮这个小忙。”
楚千寻将身子侧了侧,然后让出了后面那几个包裹的严实的人:“我的朋友说是在黑泽附近惹上了一些不该惹的人,所以特地来这里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治疗的方法。所以能否请您帮忙看看?”
大祭司哦了一声,眼神带着打量扫了颜浣他们一圈,然后脸上的笑就收敛了起来,反倒是带着一股严肃的审视,仿佛是要将他们看穿。
“怎样,可还有救?”萧君庭虽说是对他们有些不满,但是毕竟是友人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理,在大祭司一脸严肃的模样仍旧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祭司没有正面回答萧君庭的话,却是走到颜浣他们的身边,示意他们将身上包裹着的麻布给解下来。
“的确是我黑泽的巫咒师干的,不过……”大祭司看到了他们露出来的森森白骨,眉头皱紧了些,“他们身上应当是被什么暂时封住了邪气吧,不然按照这样的速度,人应当死绝了才是。”
青玥上前一步,说道:“我用了一个锁灵的法阵,让师妹先将他们身上的邪气暂时封印了起来。没了邪气,他们自然就如同行尸走肉,暂时就不会死了。”
“这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大祭司毫不吝啬对青玥的赞叹,“我倒是可以帮他们解了身上的这个咒,但是我有些话,想好好的问问他们。”
颜浣他们一听见能够解咒,哪里还管其他的事情,连忙慌乱的点了点头:“您想听什么,我们保证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大人,绝无保留!”
“很好,我问你们,你们是何时来的黑泽周围?”大祭司见他们也已经答应了,所以也不急着就上来解咒,而是选择先将这件事给问个清楚。
“我们估摸着也有两个多月了。我们也就两个多月前来过这附近一趟。当时是为了采风作画……”颜浣听见大祭司发问,生怕他一时改变主意不帮他们解咒,于是只在大祭司问了一句的同时,将这件事竹简倒豆子一般全部都说了一遍。
“我们真不知是惹到了什么人,还请大祭司明察秋毫,救救我们吧。”颜浣苦着一张脸,跪在大祭司的面前,差点就哭了出来。
“你是说,你们带走了一副奇怪的画?”大祭司的语气蓦地就冷了下来,“什么样的画,你们能否再仔细的说说?”
楚千寻听见大祭司突然问起画的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己背上背的那个卷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颜浣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楚千寻,忐忑不安的回神,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幅画应当是由人皮做成的,里面画了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总之,那幅画邪门的很,后来被,被国师大人带走了。”颜浣的声音小了下去,带着点心虚的意味。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楚千寻的身上。
“小侄女,那幅画,可否拿出来给我看看?”大祭司对着楚千寻的称呼都变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激动。
“苗儿,苗儿?”楚千寻又往里面渡了一些灵气,试着用传音的方式呼唤了两句苗儿,可是依旧是没有人回答的。就连楚千寻的心里也隐隐有了些着急起来。
大祭司虽然说是说和自己的师父是好朋友,